“你这个贱人早该死了。”柳倩倩大声说,“奶娘,杀了她。”
“遵命,小姐。”杜娘掌风直下。
“大胆。”柳尚书急声叫。
柳尚书声起,场中人都一谔,特别是柳倩倩和杜娘,她二人没想到柳尚书在书房。
看到一脸怒容的柳尚书,二人将恶恨恨目光投向月半怜,她们不傻,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叫不是不报,时候没到,时候若到,报应必到。”月半怜拍拍手,按照计划,她是要将这桶水浇到二人身上的,柳尚书出现的不是时候,但能在她性命攸关时制止,说明这个做父亲的心中,还念着一点骨肉亲情。对柳尚书的恶感稍减。
“把这个以下欺上的恶婆子拖下去仗责三十。”柳尚书这个责罚不轻,众人听得咂舌。三十大板,屁股都要被打花了。
但月半怜可不想这么饶过杜娘,她既然已开罪柳府当权派了,就没想退路,只有勇往直前才有希望。
“父亲,这恶婆刚才以下犯上,打她三十大板不为过,但女儿命险丧她手这事也得有个结果。”月半怜可不想留着这只恶狗,她活着就会伺机咬她。
“你想怎的?”柳尚书可怜柳燕燕,问了句。
“当初让女儿上树折梅的是二妹妹,泼水的是这恶婆,现在就由她代妹妹上树折梅,女儿泼她一身冷水,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月半怜说得轻描淡写。
“这个很公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马将军也过来了。他似乎对这台戏很感兴趣。
众人发现还有外人在,心中直叫不好,有人开始想悄悄离开,显然是要去给柳夫人报信的。
“这好戏就要开唱了,怎么能不看呐。”小月将对方拦着。她可一刻也没放松柳倩倩一干人众。
“父亲,杜嬷嬷是女儿奶娘,她年纪大了,禁不起这番折腾。”柳倩倩对柳尚书撒娇。
“是不是妹妹想代她上树,如果是,我不反对。”月半怜乐呵呵说。
“贱,”柳倩倩脱口而出,看柳尚书脸色很不好,改了口,“姐,这等粗鄙之事,岂是大家闺秀所为。”
“原来妹妹不是无知,而是明知故犯。那今儿这梅,你是折也得折,不折也得折。当日你可是这么威胁我的。还拿我那可怜的母亲相逼。”
“你瞎说。”柳倩倩没记得自己拿明夫人威胁。
“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妹妹长项,姐姐我自愧不如。”月半怜冷冷说,“你切身体验一番,我就饶了她狗命,赏她三十大板就行。如果不,她就得亲自体验一番,你还得去官府走一遭,该当什么罪,就是什么罪。”
“胡闹。”柳尚书听她还想将柳倩倩送官府查办,怒由心生,认为这是成心让柳府难堪,心中对她的一点亏欠散去。
“父亲,如果不让官府查办,这柳家大院对我来说就是鬼门关。女儿要活下去,难。”月半怜对柳尚书很不满,二女儿逼死了大女儿,他还在顾忌着家族名誉,在他眼中一个庶出的女儿鲜活生命,竟然还没有虚无名誉重要。
“越说越不知分寸了。”柳尚书脸色更不好看了。
“父亲,这柳府主母说了算,倩倩妹妹想置我死地,父亲难道认为没有得到主母同意,只是她一时任性胡闹?出事后,主母是如何回禀父亲的?她可约束、管教妹妹?如果她稍事约束,今儿妹妹还会这般招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