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郡主和世子来马府比武!”老马听月半怜说着,长眉扬起,马府太沉寂了,他也不喜欢热闹。
“不好吗?”月半怜看老人家一脸沉吟问道。她现在是客,如果让主人家嫌弃了,可不是好事。
“好是好,可谁和谁比?”马老伯冷不丁问。
“我和郡主比。”月半怜知道老马担心什么了。
“两个女儿家家比?”老马扬眉问。
月半怜听出了他的嫌弃。这分明就是不看好这场比试,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老马如果是老古董,肯定看不惯她这行径。女儿家家这么张扬,不合体统,确实会令他嫌弃。
“是啊,这世界有不少女中豪杰,没什么不对。”月半怜不满地说。她是凤凰仙子的女儿,怎么能少了母亲的风采。
“那没什么好看的。”马老伯淡淡丢了句。
“敢情您老人家想看精彩,不是不想看?”月半怜闻言来了兴趣。
只要老马不是悍卫礼教,这事儿就好办。
“马府的擂台不是一般人能上的。”老马淡淡说。
“有故事?”月半怜听出来了。
“很精彩的故事。”老马似陷入回忆中。
“您老既然要回忆,我就听听,有多精彩?说不准,我会让你看到更精彩的。”月半怜磨着老马,虽然她不八卦,但逸闻趣事知道越多越好,这是掌故,可以被贴上博学标签。
“是吗?”老马看了月半怜一眼。
他跟了马将军有二十年了,他随当年的少年进京,经历了什么,都历历在目,但没人听他说过,他也不想说,只是无聊了回味着,如果有心情,他会把它说成一本书,很精彩的书。
“保准不会让您老失望。”月半怜拍拍胸脯,豪爽得说。
“气势有。”老马昏浊眼中有了光采,马将军认了柳府庶女做干女儿,一定有他的理由。
“相信我,是您老最正确的选择。”月半怜笑呤呤对老马说。
她鬓角的额发落下,令俏脸多了几份灵动,让老马恍神,仿佛回到少年时,那份动心至今还在,只可惜已是物是人非。
老马老了,恋旧,也怕孤独,只是沉寂久了,也开始怕热闹。
“去擂响那个鼙鼓,如果你能击十下,我就看好这场比赛。”老马指着擂台上鼓说。
“击鼓?就十下?”月半怜扬眉,这么小看她?真当她是只会女红的美娇娥!
“能击十下就不错了。”老马看了一眼鼓,又看了一脸不屑的月半怜,“如果不行,比试就算了。”
“这鼓有蹊跷?”月半怜不傻,她听出来味了。
“试过就知道了。”老马兴趣索然,前五年,想一试的人多了,他每天会接待数十拔,后来就慢慢少了十年后,这鼓就只能孤寂默立,连尝试的人都没有了,当年的热血少年都长大了,在他们灌输下,马府的鼓就成了禁忌。
“试就试,还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的。”月半怜飞身上擂台。
老马本混浊的眼,在月半怜飞声起时,有了光彩,嘟囔着:“好俊的身手。”
他感觉自己来了精神,仿佛看到了希望。
月半怜操起鼓锤,转了两圈,没发现特别,重量比母亲鼓锤还轻了。
老马在看到她想把玩鼓锤,认为是大不敬。但看她将锤当拨浪鼓一般转时,眼中多了玩味,那锤玄铁制成,有百十斤重,在她手中却是个玩具一般。
这比赛有看头!
月半怜用手敲了敲鼓,看它是否还结实,这锤够重,再加上她力道,鼓得能承受着,不然一锤下去,打出个破窟窿,那就太难堪了。
鼓也是玄铁做的,月半怜知道,她可以全力而为。
到人间她就没好好练过,现在有机会活动筋骨,还能得美誉,多好的事。
“技能傍身,到哪儿都牛。”月半怜自得地想着,挥臂擂响了鼓,一锤下去,清越的鼓声在天地间回响,激起一阵烈风。
“怎么会这样?”月半怜一愕,这鼓有古怪。三月3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