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次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不敢言谢。想必尤铃她是不想取消委托的,您看能跟我们说说德松家发生了什么事吗?”
德松桑叶看向身边的丈夫德松教介,德松教介没落的点了点头。
德松桑叶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本是我德松家的家丑,但与其让几位胡乱猜测,不如此时由我坦言相告。”
在场都是耳聪目明的忍校生,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聚集过来。
德松桑叶已经决定如实相告,那就不在意听众是几个人:“家父德松仙左卫门于一月前突然离世,很遗憾并没能留下遗嘱。大哥和二姐在听说父亲离世的消息后回来守孝,并且提议分家。”
“分家?那是什么?”鸣人依然不懂就问。
“就是各自分走一部分财产,从此不再是一家人了。”犬冢牙随口解释。
“安静!”佐助嫌弃的白了鸣人一眼。
鸣人表示很无辜,但总算没像平常那样和佐助吵起来。
德松桑叶露出苦涩的笑容:“本来分家这种事,在商人家族并不少见,问题出在他们提出的条件上。大哥希望继承酒坊,二姐只要金银细软,老宅和两间店铺则归我们所有。因为某些因由,这种分配方案我们夫妇实在无法接受。”
“某些因由是?”丁次好奇。遗产继承这种事,按这个时代的规则,一般都是长子继承家业,其余兄弟姐妹分一些金银、田产、店铺。
“换做一般家族,这些要求还算合理。”丈夫德松教介一眼便看出了丁次的疑问:“父亲在世时大哥曾经打理过酒坊三年时间,三年后酒坊几近倒闭,父亲一气之下驱逐了大哥。近几年都是父亲和桑叶在打理酒坊的生意,直到最近才有所起色。”
“二姐一直都未婚配,却整日不见踪影,花钱如流水,回到老宅就只为一件事——要钱。哪怕父亲身体不好,酒坊几近倒闭的时候,依然还是要钱。家里能拿出的银两有限,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再回来索要。”
“只会在背后嚼舌的算什么男人!”眼神阴郁的富态胖子德松善潭突然拉开屋门,愤怒的看向正侃侃而谈的德松教介。
“而且遗嘱的话,不是有一份吗?”二姐德松久奈也从德松善潭身后走了出来。
“大哥,二姐,一定要争的话,咱们换个地方吧,尤铃还在这里。”德松桑叶来打圆场。
“不必了吧,为免尤铃误会,让她知道些也好。”德松善潭目光阴郁的扫视屋内的众人:“被人擅自当成恶人可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那份手书根本不能算作遗嘱!”德松教介愤怒的上前一步。
“根葱果硕,家业共承。”二姐德松久奈拿出一张薄薄的信纸,展示给众人。落款人是德松仙左卫门,还盖了个圆形的名章。
“需要的话,拿去鉴定也没问题哦。”二姐德松久奈说着,还把信纸往前递了递。
德松教介在那薄薄的信纸前,牙关咬了又咬:“我……不能认同,这些年明明只有我们在苦苦支撑,现在就因为父亲一封写得似是而非的手书就要分走大部分,这不公平。”
“公平?一个外人知道什么是公平?”德松善潭的语气不甚凌厉,却足够让德松教介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