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副领,王爷的厌尘剑。”一山林杂草丛间,一侍卫找到了陆炎的剑,立刻对前方的张潮生嚷道。
张潮生两步跨过来,一把拿起厌尘,绷了十几个时辰的神经总算是松泛了点,“王爷定在这周围!”
“左副领,前面发现一具赤*裸的尸体。”又一侍卫禀报道。
张潮生脚下带风的冲过去,看在面前那具尸体,蹲下身检查了下他身上的伤口和他旁边那枚镂金的指环,且那枚指环正中间还露着一根毒针。
“这尸体怎么全身乌青发黑,像是中毒。”侍卫道。
张潮生拿着那枚指环上下看了看,而后伸手在环扣处一按,那枚毒针便收了回去。
“好毒的东西,一针下去当即毙命。”张潮生声音发寒,眼神更是阴鸷的可怕,他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帛,将指环包好收进怀里,站起身沉沉的道:“王爷和皇上定在附近,找!”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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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后的宋廷为了好好了解这件事决定从那虎头虎脑的袁几何处套话。
此刻已快到晌午,袁几何坐在院子的竹凳子上,面前的小方桌上放着笔墨纸砚,他正在练字,宋廷则坐在旁边陪着他。而他的相公司马秦则在屋子另一头烧午饭,陆炎则是在屋里打坐运功,让身体里的毒素快些代谢。四个人各有事做。
“几何啊?你是什么时候得知你能生宝宝的?”宋廷双手拄着脸,对身旁一个“袁”字写了十几遍的袁几何问道。
袁几何头也未抬,“出生的时候啊,我胳膊上有云纹。”
宋廷皱了下眉,“啊?”
袁几何放下笔,吹了吹白纸上未有干涸的墨迹,然后拿起来问宋廷,“宋公子,你看我写的好吗?”
宋廷接过来,认真的瞧了瞧,笑着道:“很好啊,看得出是‘袁’。”宋廷虽然也是才开始练习写小篆,但他毕竟曾经拿过笔,也读过书,写出来的字笔划自然顺畅,字体也甚是好看;但袁几何的一看就知道这孩子从小就没有拿过笔,所以笔划比较歪斜,字体看起来很是幼稚,不过确实也能认出那个字。
听宋廷也这么说,袁几何开心的笑了笑,将白纸收起来,拿出另一张新的重新写下一个“几”。
“你这是才开始写自己名字?”
“嗯,秦哥最近才开始教我写字。”
宋廷探头朝里面看了眼,看不到司马秦,只道:“我能看看你的云纹吗?”
袁几何想了想后放下笔,对宋廷道:“好。”说着,他挽起了左胳膊的袖子,一朵小小的云状银痕像纹身一样印在他的胳膊上。
宋廷松了口气,看了袁几何的胳膊后,他更加确定自己身上是没有这东西的。
“宋公子,宋夫人有云纹吗?”袁几何放下胳膊袖子,好奇的问。
宋廷道:“没有。”
袁几何听后略有些可惜的“喔”了一声,“那是真可惜了。”说着,他又安慰宋廷说:“不过你和宋夫人鹣鲽情深,有没有孩子也无所谓的。”
宋廷听着这少年的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囫囵的应了声“ 是啊”。
袁几何又继续埋头练字,还让宋廷帮他指点,宋廷虽然也是半路出家,但指点袁几何还是够的,两个人一块儿说笑着倒也不觉得闷。
陆炎站在窗前看了眼院子里坐着写字的两个少年,目光在宋廷身上多流连了几分,而后才移到袁几何身上,并道:“这孩子挺可爱的。”
“你想做什么?”身后的司马秦手里提着一把菜刀,戒备的神色终不再压抑,眯着眼盯着陆炎。
陆炎转过头看着他,脸色平静,只语气带着些嘲讽之意,“这话该本王问司马将军才是,身为北周的将军却在我大禹京城地界,还和一个农村小子成了夫妻,这操作,不知北周皇帝知道了作何感想?”
司马秦紧紧的握着手里的菜刀,杀气毕现,“陆炎,我虽在你大禹,但此处隐蔽,我也未曾入过京城,未对你大禹做过任何不轨之事,你不必咬着不放。并且,我若要杀你,你昨日就没命了!”
陆炎看了眼外头和宋廷一块儿嬉笑着的袁几何,道:“你是担心杀了我吓坏你的小朋友,所以才没下手。”
司马秦不反驳,黑着脸道:“几何一直以为我家是杀猪的,要是知道我会杀人,他会嫌弃我的。”
陆炎挑了下眉,嘲弄道:“看不出威震一方的司马将军竟这般有情。”
司马秦听后,丝毫不退让的道:“彼此彼此,‘宋夫人’。”
陆炎剑眉微蹙,胸口憋着一口气,正要开口,院子外却忽然乱了起来,两个人立刻冲出去。
宋廷和袁几何也向后看去,只见村长和其他一些村民均被一个白面书生长相,但神情阴鸷的男人押着往他们这儿来,那人身后还跟了许多许多身穿制服之人。
宋廷一看,面露喜色:是陆炎的人!
“村长,这怎么回事啊?”袁几何着急又有些害怕的问。
“这人拎着个画像要找‘宋夫人’,没办法,我就带他们来了。”村长说着,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剑。
张潮生见陆炎和宋廷均毫发无伤,松了口气,而后便单膝跪了下去,掷地有声的道:“属下救驾来迟,请皇上和王爷恕罪!”
袁几何呆了呆,问张潮生:“哪里来的皇上和王爷?”
张潮生看着走向前来的陆炎,道:“王爷。”
袁几何和村里的人都惊呆了,十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皇上和王爷竟然是夫妻啊!”
宋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