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廷是真不知道陆炎哪根筋搭错了自己都没事了,可他却让太医每日都来给他把脉,说是要时时关注自己的身体健康。
宋廷觉的这天天看医生,怎么也不是件过于舒爽的事吧。为此十分惆怅,跟陆炎好说歹说可那家伙跟没听见似得压根儿不理自己。
对此,宋廷只能长叹口气。
林瑞那日回去连夜翻看了医书,去找云纹十几年后才出现的第二种可能是什么,但却没找到。他也在太医院问了几位同僚可大家都说,云纹十几年后出现的原因只有成孕这一个可林瑞就是记得还有第二种,可怎么就找不到相关资料了呢?
“林太医,朕没事吧?”宋廷瞧着林瑞无奈的问。
林瑞收回请脉的手,道:“回皇上您身子并无大碍。”
“真的?”宋廷有些不信,他这两日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一直思索着陆炎“转性”的原因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得了绝症要死翘翘了这一种,才能让陆炎转变那么大觉的自己可怜,快死了就对自己好一点。
“自然,皇上生龙活虎着呢。”林瑞肯定的说。
宋廷瞧了瞧四周侍奉的宫人,对身后的李儒说:“李公公,你们先下去吧。”
李儒有些迟疑,“皇上,摄政王还在前朝等着,北周皇子马上要到了。”
“朕知道,不稍一会儿就出来。”
李儒倒也会看眼色,一听宋廷这么说,不再多言,带着宫人退了下去。
宋廷这才拉过林瑞,小声的问:“林太医,现下只有你我二人,你可以说实话了,朕到底怎么了?”
林瑞行医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见不信自己身体健康的人。
“皇上,您真没事儿。”林瑞以为宋廷是担心自己中了迷药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才这么着急,又补充说明,“至于迷药解后呕吐,是因为那迷药的成分所致,但吐了就没事了。”
“是这样吗?”宋廷狐疑,他那时虽躺在床上晕晕乎乎的,可也听见陆炎单独叫了林瑞出去说话,等再回来,对自己的态度就有些不一样了,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缘故啊。
“林太医,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否则朕就治你欺君之罪。”宋廷故作威胁的说,希望这位太医能说实话。
林太医是真要跳脚了,活了三十岁了,在宫里也待了七八年了,就没遇到过这种事。跟摄政王汇报皇上身子无碍被贬了职,跟皇上亲自汇报他身子无碍,皇上就要治自己欺君之罪。这都什么情况啊。
“皇上,就算您要杀臣,臣也不能说您有病啊。”林太医生无可恋的说,干脆不再顾什么君臣之礼,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唉声叹气。
宋廷瞧着,蹲下来看着他,“但摄政王对朕的态度不一样了。”
林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皇上,臣只是个小小太医,不懂朝政之事。”
宋廷拿下他捂着耳朵的右手,“不是什么朝政之事,就是自你那日给朕瞧过病,再与摄政王密谈之后,他对朕就突然千好万好起来,若不是朕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摄政王会如此?”
林瑞一听,也是惊奇。他在宫里待了这么久,认识陆炎也早,陆炎是个什么人他清楚,那前两位主在位的时候,陆炎可是正眼都没有瞧过,最后直接被废了。
如今这位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陆炎待其不一样,虽然目的不知是什么,但摄政王对某个人这么上心,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臣不敢妄议摄政王。”林瑞小心谨慎的说。
宋廷不死心的道:“不是让你妄议,只是让你把那日对他说的话,如实告诉朕!”
林瑞真要崩溃了,“臣说与摄政王的和告诉皇上并无二致啊。”
宋廷双手捂着脸,烦躁的咿咿呀呀的发着声音。
林瑞瞧见,也是觉得奇怪,仔细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猛地就瞪大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宋廷,话到嘴边想说又咽了下去。
但好巧不巧的,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宋廷看见了,忙拉住他的手问:“有什么就说,朕恕你无罪!”
林瑞战战兢兢的说:“摄政王就只是问了臣关于云纹一事。”
宋廷一听,大惊失色,“摄政王有云纹?”
林太医没想到宋廷是这个反应,“不是,皇上,那个”
宋廷更紧的抓住林太医的手,急切的道:“他云纹长在哪儿啊?朕没瞧见过啊。”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林太医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个什么表情,只捡了重要的问:“摄政王有没有云纹,您怎么能瞧见?”
“我那时候给他解毒,做的时候看”话没说完,宋廷忙两只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林太医张大了嘴巴,好半晌闭不上,好容易用自己的手捏住脸,勉强把嘴巴合上才说:“您和摄政王,你们你们?那那月前的传言是真的?”
宋廷按住他的脑补,忙说:“别管真的假的了,那云纹不是说生下来有就有,生下来没有就没有吗?怎么会突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