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事情,你永远也弄不明白,弄不清楚,赊店柳惠不让我插手,这里面有着什么事情吗?怕让我知道?
三年后结束赊店,这赊店一百多年了,说关掉就关掉了,是柳惠的爷爷死的原因吗?如果不死,就不会关吧?
我在乱想着,社长打电话来,把我吓一跳。
社长让我上楼,去他的办公室。
我进社长的办公室,社长竟然问我任总的事情。
“任总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昨天把编辑的稿子都送错了,这周发生了三次这样的事情了,我看他的脸色也苍白,眼睛通红。”
“我也发现他脸色不好,是什么事,我还真的不清楚。”
我没有说出来赊店的事情,那是人家任总的隐私。
“小罗,如果任总再这样,你就接他的位置。”
我愣住了。
“您别开这个玩笑,我没有那个能力。”
“小罗,你的能力我还不清楚吗?好了,去工作吧。”
我离开社长办公室,突然的转变,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前,别说社长了,就是任总都不爱搭理我。
如果说,任总对我的好,归结于柳惠到也解释得通,可是社长呢?这个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也不想。
中午,柳惠打来电话。
“你能请假到赊店来吗?”
“出了什么事情?”
“你过来吧。”
我开车去赊店,进门,任总坐在那儿不动,瞪着我。
“小惠,怎么了?”
“我出去买点酒菜,你中午肯定也没吃饭,你们聊着。”
柳惠这是躲开了。
“任总,怎么回事?”
“东西可以送回来,但是我失去重要的东西,我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头,重要的东西,对于某一个人是不相对的,我重要的东西是父母,兄弟姐妹。
“我自己都想不到,我最重要的东西是权,最重要的东西是难割舍得掉的,也是最痛的,道理上来讲,父母最重要呀,可是没有。”
“你自己知道什么最重要的。”
“其实,并不是,我一直认为父母最重要,柳惠说,送东西,当天清了,我可以当天清,就是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她说了,我的职位会失去,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真的难舍下去,我才发现,原来这是我重要的东西,我不是这样的人呀。”
“您不用跟我解释这些,重要不重要的,就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什么的。”
“是呀,也许真是最重要的,我努力了快三十年了,得到了总编的职位,我付出了太多了,从一个小编辑,一直走到总编的职位上,我每天如同走在薄冰上一样,天天的非常的小心,努力的工作……”
任总捂着脸,竟然掉下来了眼泪。
是呀,一直在努力着,快三十年了,对谁为讲,都是非常的重要的。
“你可以等着收账,三年之内肯定是清账的,赊店三年到了就结束。”
“柳惠和我讲了,可是我承受不住三年的恐惧,这已经是到了极点了,再下去,我就毁掉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任总是取舍两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