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并没有提到屈深跟人跑的事情,而是聊了屈家大院的银牌赊店,让屈深在那边开业,收赊。
屈深愣了半天说:“你们还相信我吗?”
木婉说:“什么意思?”
屈深说,没事。
木婉来了一个装傻。
屈深也不是不明白,这是木婉给他脸了,他得接着。
木婉告诉屈深,晚九点进赊城,之后,在广场会有一个人带着他去总赊店,击赊钟。
屈深走了。
木婉说:“以后我们就在这儿呆着。”
我也明白木婉的意思,七号铺子是不能呆了,十三号铺子柳惠占着,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实属难受。
柳惠对我不阴不阳的,确实是让我难受,把我推到了这边来。
但是,我还是想着放弃,如果我真的不想做赊业,那银主会不会为难我,也不好说。
两天后,我去了报社,找了社长聊天。
我的意思是想回归正常。
但是社长摇头了,说晚了。
那任总又回来当总编了。
我觉得也是,我失去了机会了。
我下楼,遇到了任总,那小眼神,飘得紧,神经也紧张。
我说:“任总,喝一杯去。”
任总瞪着我,半天说:“你跟我不是一路人。”
我说:“对,你是驴,我才是马哟!”
任总就要骂人了,我走了。
其实,我特么的很火,看来想走回正常,都没有可能了。
我在街走着,走累了,坐在马路边,抽烟,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这真是,一步深渊,一步清明呀!
那么何去何从,此刻我是举棋不定。
那么,对柳惠的责任呢?
我承认,我喜欢柳惠,可是她现在所给我的,是一个负面的东西,让我慢慢的在远离,那喜欢和爱在减淡,剩下的只有责任了。
可是,柳惠现在不需要我的责任了,她认为我是多余的,多此一举的。
我看到了老石头,背着一个包在街走着,我叫了一声,这老头,跟特么的兔子一样,撒丫子就干,一溜烟的,我追,一直就咬着。
这老石头也真能跑,跑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来,坐在地,瞪着眼睛,喘粗气。
我也是气喘吁吁的。
半天才缓过来,我问老石头:“你跑什么?”
老石头说:“我是真不想见到你。”
我看了一眼包,那包不大,但是不轻。
老石头拉了一包,站起来。
我说:“老石头,喝一杯去,我想找你聊聊。”
老石头说:“爷没空。”
我说:“你说现在如果巡捕来了,是不是挺好玩的?”
老石头瞪了我半天,往一家饭店去了。
进饭店,点菜,喝酒。
我说:“我想退出赊业,你有什么办法吗?”
老石头一愣,瞪着眼睛看着我,半天才说:“你跟我扯犊子呢?”
老石头特么的不相信。
我得和老石头好好的聊。
我说我和老石头怎么认识的,我也提到了柳爷,还有赊店,还有小惠……
我说着,观察着老石头,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种温情来,像一位慈祥的老人一样。
我知道,这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