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说道:“别管他鲁仲连怎么说,让他来打好了。田单带着千军万马都无法奈将军如何,他鲁仲连过来,一封信就能瓦解了将军的斗志,岂不是便宜了这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乐英咬牙道:“可恨,着实的可恨。”
“嘿嘿”
范简这是嘿嘿的阴笑了起来,贼笑道:“将军也觉得他可恨,那我们不如将计就计,把他诳入聊城,好好的戏耍他一番出口恶气。”
“有什么方法?”乐英问。
“将军写一封信给他回过去,说你决定归顺齐国了。因担心投靠齐国会被杀,让他过来做个人质。”
“他若不来怎么办?此人很是狡诈。”乐英问。
“他非来不可,这事由不得他。”
范简说道:“之前田单攻打狄国时,鲁仲连断其必败,后来果然失败了。不得已才去请教鲁仲连攻打狄国的方法,鲁仲连刺激田单说他有畏死之心,不能身先士卒,所以才无法攻克狄国。
田单受到刺激,带着士卒拼命,终攻克了狄国。但他的功劳却是被鲁仲连给窃取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必定有恨。我们就利用他这个心里,给他创造一个机会。假如鲁仲连不来,那就是怕死,田单定然会抓住这个机会将之前的怨气一股脑给发泄到鲁仲连身上。
就算鲁仲连说破天,田单也会逼他来我聊城的。”
乐英立刻写信,派范简亲自送往田单军营,并特别交待田相亲启。
待范简回城,不到半日,鲁仲连便来到了聊城。乐英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割掉舌头,然后又赶出城外。
田单心情大好,但还是带兵对聊城发动了一波猛攻,名曰为鲁先生出气。
范简立大功,被乐英提拔为偏将,他们则是继续固守聊城,并采取了一系列的收买民心的政策,杀大地主,将田地分给散户居民,以绝除后患。
“范将军,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以后怎么打算?”
“写信给燕王和齐王,讨要聊城君封号,哪个给了,咱们就归顺哪个。”
聊城东有河水,西有运河曰郭水笃水,皆是地利天险,好好发展的话必然是一处好地方。
乐英祖籍并非燕国人,而是魏国人,老祖宗乐羊奉命攻打中山国,打下来后就被魏王当做封邑赐给了乐氏。
后来中山国再次复国,又被赵武灵王灭掉,乐氏便成了赵国人。再后来乐毅到了燕国,因攻打齐国有功被封为昌国君,乐家就变成燕国人了。
但这都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乐毅也只是乐英的叔叔而已,乐闲得以袭昌国君爵位,他乐英则什么都不是。
再说了,乐毅带领燕兵攻打齐国,连下70余城,报了强齐伐燕之仇。如此战功还受了燕惠王猜忌,只得已投奔了赵国。
去年燕王攻打赵国,之所以不听乐闲的劝说,估计是因为乐毅被赵王封在了观津鄗城的缘故。
今燕王喜猜忌乐英也不是没有根据的猜忌,毕竟乐家人的忠心实在不怎么样,即便能打仗,不放心的人能不用还是不用最好。
事实证明,齐王的心胸更大,立刻就将聊城封给了乐英,并让田单撤了兵。
“齐王为何如此大方?”乐英还是有点儿不能相信。
“为何不能大方,将军现在的处境是肯定回不了燕国的,只能归顺齐国。有你在聊城,还能抵挡燕国的骚扰,何乐而不为呢?”
“将军所言甚是。”
秦庄襄王元年前249年,乐英病亡,范简接手聊城,为第二任聊城君。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聊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人家手里有兵,对聊城有绝对的统治权。比般封君不同,只是采邑只收赋税,无任何治理权。
“君上,我聊城只有一城,周边的平陆、南阳、东阿、莘亭都是小城,不若攻取之?”
“不可操之过急,只要聊城在我们的治理下变得足够富强,周边小城自己就会来归顺的,强取反而不美。”
“君上,先下手为强,拖下去怕是要迟则生变,若齐、燕联手来攻,如何应对?”
这公孙氏看起来很是着急,怕是受了什么人的言语蛊惑。范简不动声色,摇头道:“我自有打算,夫人就不要掺和这些事了。”
等公孙氏下去,范简抬手挥动了下,从帐幔之后闪出范玳、范瑁二人。
这两位是范简从奴隶中提拔起来的两个年轻人,范玳十九岁,范瑁十八岁。被赐范姓,做了范简的义子。
“父君?”
“去把蛊惑夫人的宵小舌头割下来。”
“诺!”
二十一个舌头,每一个都有一标牌,写明了其身份和行为。
两人办事非常给力,但是范简的行为也吓到了公孙氏,带着儿子田传逃出了聊城。
范简的儿子姓田,这是公孙氏的意思,想要为田宗续香火。范简不在乎这个,姓什么无所谓,他对女人和孩子没有任何的感情。
不是冷血,而是这个公孙氏人虽漂亮,脑袋却是不灵光,范简与她在一起没有共同语言。
聊城的兵不能轻松,只要一出去,这老巢肯定会被人抢走。就像公孙氏说的,周围还有好多的卫星小城,里面驻扎的可都是齐国或者燕国的兵将。
他范简想要扩大地盘儿,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动现在的守军,而是另建一支攻伐军队才行。
好在此时的铁器已经广泛应用,农业生产在效率提高的情况下,也节省了更多劳动力,那些原本种地的奴隶被强征入伍,做为新军训练。
这就是练兵,只有会练兵的人才会越战越强,越打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