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药液输完了!护士来拔针了,刘翼东坐起来配合着护士的动作,很顺利地将枕头拔下来。
“看来拔针比扎针要顺利得多,万事开头难就是这个道理吧,我这血管尤其难。”他一边感谢护士一边幽默了一下。
这把护士说乐了:“大爷,幽默起来蛮可爱的。可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针头可不是随便拔的。心情一定要保持轻松愉悦,那样针头也好利利索索地为您服务。”听说话她也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人老了就糊涂,我也就糊涂一会儿,现在正常了不是?”他笑吟吟地说。
“那就好。大爷,您可以慢慢下床走会儿,但不能累着啊。”说完,护士拿着托盘走了。
紫兰和同屋病友惊奇地看着他。刚才悲痛的一幕似乎与他无关,休息了一会儿后他又像原来一样豁达乐观、谦卑随和了。紫兰知道在他的内心肯定了做一番翻江倒海似的调整,最后将悲痛驱逐体外让原来的“本我”又回来了。这需要无比坚强的意志,更需要悟透人生本质的大格局。他从丧子之痛中很快走出来,说明他具有这样的能力和素质。这是人生的一种至高无上的思想境界,更是从俗世烦恼中解脱的最佳办法。
既然刘翼东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紫兰和病友也权当没有发生过。几个人又开始其乐融融地侃大山。
“叔叔,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给我们说说。”紫兰为了转移刘翼东的注意力,从病友叔叔的经历入手。
“我是一个粗人,做了一辈子石油工人。别的没有收获,收获一身油污。不像你大伯是教书育人的先生。”他开玩笑地说。文婷阁enin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