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暗了些许,如果再迟一点回去府中,那么华灯初上的夜景,必然会遇上。
安见尽量让自已的脸颊看起来被那些忧伤之色所覆盖了。
那双看似充斥着担忧的眸子眨了一下,实际上它却像是暗藏着一缕杀人不见血的刀芒在内。
“那就早些回去,这样,我派人送明勇将军回去。”
安见肉眼可见的心疼,落在锦闲的眼中,倒是没有觉得稀奇的。
毕竟唐王的意思很是明显,就想立了一个温文尔雅,足智多谋的皇子为储君。
所以安年南就被立为太子了。
但在安见的心中认为,自已从来就没有比他差劲。
因此就更加让自已平易近人,拉拢人心,只要安年南还没有成为陛下,那么安见还是有机会争储的。
只要有机会,又怎么会轻易地放过呢?
“应王殿下,不用了,像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伤,不足挂齿的,很快就好了。”
博以极力地让自已表现出没有半点疼痛的样子,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已颜面尽失。
其实他摔下马背时,整个人都冒出一层细汗出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简直让他感觉到生与死就在一瞬间,心有余悸。
安见点了点头!亲眼目睹他们渐渐地离开了,嘴角那一抹残留的笑意,转瞬即逝。
锦闲走在他们的身后,只见他们的背影极其的相似。
博以身上穿着这一件娇红欲滴的战衣,落在锦闲清澈却含有些许如同星光闪烁的眸中,显得格外的醒目。
帐外停放着两辆马车,博以语重心长地哼了一声,本想骑马回府,但如今的情形怕是不行了。
博以抿了抿嘴,以前看到其他的男子坐马车,简直就是嫌弃。
一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骑马驰骋在路上,那才能展现出英雄的气概。
沉默一会儿,又瞪了锦闲两眼,觉得她愈发长得秀气了。
只是少了些许青涩,蓦然间,他略带纹路的眼尾,残留一点泪珠,是心疼锦闲的。
本来应该养尊处优,只是她长年累月为锦间院的事宜呕心沥血,变得比同龄的女子懂事成熟。
博以眨了眨眼睛,就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后来,锦闲坐在另外一辆马车上。临近旁晚,再不回去的话,国师肯定会担心她了。
若不是怕她在路上遇刺,就是担心她在院中忙得三更半夜才会回府。
锦府!
国师站在屋檐下,就这样专心致志地盯着府门看了。
以前,他的妻子也是这样,长年累月地站在屋檐下,盼着他的归来。
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喜出望外。
妻子朝着他奔跑过来时,那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寄托着满满的思念与喜悦。
后来,国师才明白这一种来之不易的感受了。
倏然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府门的那一瞬间,国师眼中瞪得圆滚滚,在悲喜交加过后,余下的是冷静!
黑夜的颜色本来就被冷漠孤寂充斥着,只有你的出现,才会让它早已注定黑漆的色泽瞬间明亮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