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博依提醒后,锦闲才留意到自已的手擦伤了。
心翼翼地扯了扯袖子,想把这样的伤痕遮掩起来,“没事,只是西楼被烧一事,人尽皆知。”
从而,唐王肯定会知道此事,毕竟关于锦间院的事情,他都要留意一二。
只要逮住机会,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端了锦间院。
还有那个安闻知道西楼被烧一事后,兴许,就幸灾乐祸地庆祝一下。
锦闲险些就命丧在这一次无情的刺杀中,看来她树立的敌人不少。
博依温柔地看了她一眼,有些看破她内心的想法,只道,“你担心什么?”
她活生生地把眼中的那点担忧压了下去,换了一种轻松的语气,回应一句,“六公主殿下使用那些手段,并不是最厉害的,我担心的是泽王殿下,明面上只是对付我,实际上,就是想除掉太子的左膀右臂。”
恐怕安闻对明洝早已有了杀心,只是没有明显表现出来。
安闻曾经的确在锦闲遇到危险时,就拉了她一把,没有让她被那个掉落下来的窗扇砸中了。
但不代表安闻不想杀了她!
“泽王殿下就在短短的数月之间,让陛下对他改变了看法,的确有些手段,而且他还经常借刀杀人。”
安闻才华横溢,最喜欢诛心了。有时候,他心狠起来,那是不逊色于齐妃的。
博依想了想,曾经见过安闻,只是当时他文绉绉的样子。
有些让人觉得他此生只会沉溺在诗画中,不会对君位有兴趣,但都想错了。
从一开始,安闻看到齐妃想方设法替安见争夺君位时。
他就有了这个念头,只是心思深沉,就没有表现出来。
站在窗外偷听的安年南,神情有些凝重了。
没有想到西楼被烧一事后,锦闲担心的并不是安意义再次的刺杀,而是担心我会被泽王谋算了。
安年南深深地阖上双目后,平缓一下心情,蓦然再次睁开了。
挥了挥手,示意明洝跟了上来,不想进去室内,打扰锦闲了。
自从安闻当了泽王后,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冷漠,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文绉绉。
明洝跟在他的身后,这个时候,才发现安年南很是喜欢偷听了。
但一般听到内容后,又没有进去了。
下意识就翻了白眼,明洝手中紧紧攥着那一把佩剑。
像是担心在院中,还有图谋不轨的人,想要对付安年南了。
蓦然被安年南拍了一下,吓得他手中所拿的佩剑,差点就掉落下来。
等到那个惶恐不安的表情消失后,明洝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安年南明澈的目光中,似乎暗藏着两分的自责,明明西楼被烧一事,他却是最迟才知道的。
现在唐王有时会带着他在身边上,进进出出。
当然,有时还会跟安闻一起,但大部分的时候,安闻能够凭着自已的三言两语,讨得唐王的欢心了。
等到过来锦间院,想看望锦闲,还是被博依抢先一步。
安年南越想越内疚与自责,想着锦闲全心全意地替他出谋划策。
思量许久后,安年南蓦然吩咐道,“以后,多派人过来保护锦闲,还婴”这一下子,就沉默下来了。
明洝皱了皱眉头,本来想开口时候。
又听到他语重心长道,“多点留意锦闲的行踪,这样,才能够更好地保护她。”
着的时候,趁着明洝出神,轻轻地敲了敲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