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老太太、大爷、大夫人……大概满屋子人都觉得三爷说得挺有道理的,大抵锦哥儿也是这般觉得的,一点儿都不敢反驳,还对他大哥抱拳道:“二弟也盼望大哥秋闱能榜上有名。”
这便是肯定了三爷的话儿了。
二夫人张氏却还道:“那锦哥儿虽说没得通过学政的考验取得秀才身份,但是不是还可以捐银子嘛?咱们家又不是没那个银子,锦哥儿读了几年学府,还是在咱们这漳州最好的青云学府里边儿的学子,还能差到哪儿去?我看咱们这就不少人家给孩子捐银子,弄个监生的名额就入了那贡院了,指不定咱们锦哥儿还真有些能耐没显露出来呢?”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不能让大房的光芒太盛了,锦哥儿若能得了老太太的眼,那以后家里边老太太的眼睛不就不是只放在大房那边儿了。
这话却是令锦哥儿羞得脸通红了,小伙子面色愠怒道:“二伯母,我虽则念书没大哥厉害,可是我也万万不会去想那法子的!况且那秀才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非有一般学识的人当不得。”
这话令三爷李昌福第一次对这个儿子十分满意,三爷对着李锦点点头,欣慰了些,孺子尚且可教也,完全忘了前阵子他追着这个小子满院子跑,吓得丫鬟婆子的惊慌打乱了,闹腾了一大早上的,气得那天的响饭都吃不下,脑壳痛,没吃便去歇着了。
“锦哥儿说得对,咱们没必要要那银子去买个捐生的名头进去贡院,不光彩,要进去也是得靠真本身。”老太太对锦哥儿连连点头,又平静对二夫人张氏道:“昌禄媳妇,可不能有这种想法,虽则有这途径,但咱们家不屑用上,银子是有,可也不是这么个法子用的。”
老太太这点名昌禄媳妇的叫她,说得二夫人脸都红了,顿时一口气上不来,气得翻了个眼看向李锦,又看看三爷,又看看三夫人,真是,真是气死她了,她一心为他们争取好处,人家却好,还不接受!真是一家子扶不上墙的,怪不道老太太尽疼大房的孩子,又不是她没有儿子,她那里还要受这气啊!
“周二家的,把二夫人扶回院子去。”二爷李昌禄对后边儿跟在张氏身边服侍的妇人吩咐道,二爷李昌禄虽则一直在喝茶水不言语,不吭不响的,但是他这个媳妇实在是愚蠢得紧,那捐银子得来的监生身边向来是不被旁人所看好的,更好看是他母亲和三弟这两个十分好脸面的人呢,就说他,也是不愿意自家孩子捐银子进贡院的,实力不行就是不行,何须逞强去呢,亏她还说出来,李家的哥儿就算再差,也不需要那样子去做,对不起祖宗,真是个蠢媳妇!
二夫人张氏也觉得自个儿被气着了,正胸口郁闷着呢,此刻巴不得早些回去透透气儿,免得浑身不舒坦,真是气着她了,也不管旁的了,招了周二家的起身就对老太太说自个儿气得早受了些风寒身子不舒坦,就先回院子里去了。
二爷气得咬牙:……蠢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