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蚕蛊 徐府周围的草木也有了凋零的迹象,而府中的一干花花草草已经死的死,枯的枯。再看那些受到黑气感染的人不知生死,昏倒在地。这黑气可好生厉害!顾念心惊地环视周围。 不远处,渐浓的黑气中一袭青衣却散发着生命的气息,那女子不知从何处拿来一只竹笛,悠悠的笛声就像清风落叶,似能安抚人心。顾念还感觉这笛声似乎蕴含着某种力量,她果真不是常人。 顾念一边凝神运气,加固了覆盖在身上的灵力,一边思考着对策。她使出全力和大河的力量还不足以解决眼前的一切,驱邪的巫术她也只是略会一点,还是暂且先保住其他人的性命,不要轻举妄动吧。 她在昏迷的人周围布下的防御阵法这时已经成型,然而发出的微弱光芒似乎一碰就碎。不该这样啊,这个防御阵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了,顾念心中似有预感的猛地一颤。那些倒地昏迷的人这时都双目呆滞地站了起来,动作迟缓又古怪地朝她们而来。吱嘎吱嘎的声音传来,好像是骨骼相互在挤压,又像是枯枝被折断,那些人的躯体如提线木偶般摆动、前进。面对一众行尸走肉,顾念往青衣女子那靠近。此时笛声早已停下,青衣女子正倒腾着一个银制的小匣子。顾念不知道她的打算,但还是想着两人一起合作,应该会好些。 当顾念注视着前方逼近的众人时,后方异变突起,那个徐老爷不知何时窜出了主屋,对着顾念的心脏就是致命一击,也多亏了顾念那强大的感知能力,才堪堪避过了危机。 顾念一阵后怕,才发现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襟。徐老爷化为的怪物见一击不成,转了方向去攻击那个青衣女子,"小心!"顾念惊惧地大呼。 青衣女子神情专注虔诚,口中吟着一段晦涩的咒语,她不管不顾危险的来临,捧着匣子,杵在那儿。顾念忙掐诀欲化解徐老爷的攻击,但还是晚了一步,要眼睁睁地看着青衣女子受到重伤或死亡吗? 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青衣女子娇喝一声"去!",一道金光从匣中跃出,直奔徐老爷方向。 不多时,只听嘭的重物落地声,徐老爷倒地。又见金光飞向行尸般的那些人,只听到嘭嘭嘭的重物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声音,一众人倒地。 待金光重回青衣女子手中,顾念才看清,那是一条金色的虫子,形象并不美观,金属样的色泽有些诡异和可怕,红色与黑色花纹则透着一股神秘感。它的口中似乎还有一只略小的虫子,翠绿得慎人。不多时,翠绿色虫子变黑,青衣女子把金色虫收入刚刚的匣子。 "啧,可惜了。"青衣女子略有些遗憾地说着,将已经变黑死亡的蛊虫收入到特制的匣子里,接着就看向顾念。 顾念只觉得此人好生特别,竟然能操控虫子战斗,好像巫术中她略微了解到的巫蛊啊。 "嘿,姑娘,别用那种没见过世面的神情看着我,我们可是同道中人,你说是吧?"青衣女子颇有些自得地说道,"难道你不知道我在用的是巫族巫术中的一个分支——控蛊术吗?" 顾念又惊又喜,青衣女子说的巫族会是阿娘在的地方吗?阿娘难道就是巫族人?她该不会知道有关阿娘的事吧?一个又一个疑问想要开口,可顾念也知道那都是徒劳。她不知道阿娘的名字,只有那几本珍贵的巫术典籍和手札,在不知道形势之前,最好还是不要轻易暴露。 顾念斟酌再三答道:"我从没见识过有人能操纵蛊虫,但我却是知道巫术的。我认识一个巫族人,是她教我巫术的,可是并不很精通。我们先去看看他们那些人怎么样吧。"说完,顾念朝那些人走去。 "唉,那人是谁,在俗世很难见到巫族人啊,姑娘,你别走啊,等等!"青衣女子对她没有什么恶念,甚至还有一些喜悦和亲切,就像他乡遇故知那样,让顾念的态度也友善起来。 青衣女子名叫古沅,家族世代生活在闽南一带,她的先祖就是巫族人,专于巫蛊 ,蛊术在巫族中数一数二。但后人从她祖父那一辈开始就定居到了别处,与巫族断了联系。她此次去寻的便是巫族所在地 ,靠着祖上所传的法子,终是行不通的,她想要成为像先祖那样厉害的人。她来到这里也是因为金蚕蛊传来的躁动,果然在徐府发现了一种未知的蛊。那蛊虫寄生在徐老爷身上,催生出人的恶念扰乱他人神志,通过控制周围人的心神来操控他们的躯体。这非常值得她研究! 那名唤金蚕的金色虫子,是一种武力值较高的蛊虫,攻击能力不是刚刚翠绿色虫子能比的,所以能轻松把它制服。 从古沅的口中得知,被蛊虫扰乱心智的人只要意志坚定,没有了它的作乱,就会醒来,剩下的嘛,就会疯了吧!而被寄生者,那个徐老爷就没有那么容易活下来了,五脏六腑差不多都被啃食殆尽,没了蛊虫的支配,恐怕命不久矣。 这徐府到底犯了什么事,竟然遭到蛊虫的迫害。那施蛊之人想必与徐老爷有什么深仇大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