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想心里一咯噔。
“这盘子没有第二只了吗”
灯光下,周斯臣怔怔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可眼底浓郁的震惊与恍惚笼罩住了他,以至于半一个动作也没樱
许久,紧绷的身子缓慢塌下去,周斯臣垂下眼帘:“不用了,盘子没碎。”
声音低矮,听得苏想心里一闷。
这是真没事的样子吗怎么感觉像死了老婆
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他前老婆,赶紧在心里呸了一声。
在苏想不解的目光里,周斯臣慢慢站起身,连刀叉都忘了放下,往门口走:“我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门板开合上的声响,房内重新恢复安静。
苏想坐了会儿,随后莫名其妙一摊手:“这都什么事儿啊?”
周林晚收到周斯臣的威胁后考虑再三,还是选择先退守河对岸观望,毕竟谁有钱谁是爸爸,手握印钞机的周斯臣在她心中的平上,暂时还是个重量级别金主。
吹完头发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边喝啤酒边看综艺,周林晚觉得无比惬意,可十分钟后,敲门声响了。
周斯臣魂不守舍地站在外面,一手刀一手叉,惊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警惕道:“我们是血亲,你捅不死我的话还得给我输血,不划算。”
“谁要捅死你了。”周斯臣看也不看她,提线木偶式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刀叉一丢,沉出一口叹息。
这副明显输了战役后颓废的模样在周斯臣身上并不常见,此生只有两次,而上一次有幸目睹整个过程的,还恰好又是她。
平常玩笑归玩笑,此刻周林晚已经察觉到周斯臣情绪的不对,她敛起笑坐过去,准备拍拍肩膀的手半空还是收了回来。
周林晚:“是不是因为我今晚闹她了,她不高兴了所以拒绝了你?”
周斯臣像座大山似的坐着,一动没动。
周林晚吸了口气:“看你这样子大概率不是,她有拒绝的原因吗?”
周斯臣周身气压好像更低了,半晌,他哑着嗓子开口道:“她用一只盘子岔开了话,已经算给足我面子了,当年,当年”
到这儿,已经哑得不能再听,周林晚却浑身上下一个激灵。
“你当年?!”她捂住嘴,一脸不可思议:“还是那个人吗?”
“嗯”他声音闷闷的。
周林晚立马窜起一股无名火,怒其不争般推搡了他一把:“你怎么这么怂啊!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嗤,我以为你早走出来当年的事情,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在故地重游,绿色好不好看啊我亲爱的表哥!”
被刺到了脆弱的神经,周斯臣连唇色都白了下去,他喃喃着,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在自我服:“他们已经分手了。”
周林晚摇摇头:“可也不妨碍她不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