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终于醒了!儿子真是……真是太高兴啦!”
……
众贵人顿时停止了殴斗,围拢在秦王稷的面前嘘寒问暖。脸的笑容,比花都要好看!
在秦王稷眼中,却是充满了虚情假意,比地狱中的厉鬼还要丑陋!
他努力地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寡人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度过了目下这道难关。现在,你们告诉寡人,这次变故,我大秦……到底损失了多少勇士?”
“这……”
呼啦~~
人们闻听此言面露难色,齐齐后退,把大秦宰相范雎凸显了出来。
范雎无奈,轻咳一声,道:“王不问物而问人,真是大有明君之风也,臣为王贺,为大秦贺!”
这也算好消息?
这也值得你拍马屁?
那真实的情况,得有多坏啊!
秦王稷心中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升起,道:“快!快说!我大秦,这次到底战死了多少将士?”
“启禀王,这次赵偃虽火烧咸阳城,但他是从少府和官府衙门烧起。当时,官府中当值的人并不多。火大之后,百姓已经逃离家中,葬身火海中就更少了。据微臣统计,真正葬身这场大火的,不过八百四十七人。咸阳城外那场大战,赵偃也只是看起来所向披靡,我军真正战死的,不过一千四百六十五人。此战,我大秦损失两千人左右,可称微乎其微。”
账能这么算吗?
战一千四百六十五人,那受伤的呢?起码五倍于此!
这就是万人的伤亡了!
而且,伤亡之人,肯定是我秦军精锐!
我咸阳大军,总共才五万人啊!
秦王稷一听就明白了,宰相范雎是在粉饰太平。
此战,大秦的损失,真是太严重了。
而且,这还只是人员的损失!
“财……财物呢?”秦王稷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他既想听,又害怕知道那个真相!
范雎硬着头皮,含含糊糊地道:“大秦少府所存物资……十不存一。城内衙门,十损其六!十万百姓……无家可归!请王下旨,调外郡粮草赈灾!”
“你……你说什么?”
秦王稷猛地站起,薅住了范雎的脖领子,道:“你……你再说一遍!你把话,跟寡人说清楚!”
“臣想说的是……”范雎没办法,硬着头皮道:“我大秦数百年珍藏,被赵偃付之一炬!准备支援长平前线的军粮,全部烧毁!如今咸阳,不但不能支援长平,还……还得请陛下调粮赈济!”
“赈济?长平之战进行了三年,寡人现在哪有粮食啊!寡人……寡人怎么对前方大军交待?寡人怎么对我大秦子民交待?寡人怎么对我大秦,历代先王交待啊?”
秦王稷越说越气,心如刀搅,手指南方,大骂道:“赵偃小儿,你……你……你不得好死,你……你实在是欺寡人太甚啊!”
哇!
秦王稷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再次狂喷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