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祁大夫摆摆手,也不愿余幼薇伤心,便道:“太后她好着呢。兴许再过不久,就能活蹦乱跳了。”
“那就好。”
余幼薇这才勉强笑了笑,又问道:“那睿王呢?”
她战死沙场时,弟弟戚睿不过八岁。如今七年过去了,他也该十五了。按理说,从小懂事听话的他,现在也该是个乖孩子。
“睿王…”
祁大夫说到这儿,摇摇头,道:“先帝驾崩后,睿王殿下性子变了许多。最近…听说她和一个清倌人走得很近。”
“…”
余幼薇手有点抖。
记忆里那个乖巧可爱,总是跟在她身后喊着也要上战场杀敌的弟弟,如今和一个青楼女子走得近?
“余姑娘。”
祁大夫说了许多,看着余幼薇神色之间的变化,不免提醒道:“你现在身子不好,切忌大悲大喜,知道吗?”
“知道了。”
余幼薇心事被看了出来,只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缓解此刻自己的一些冲动。
“他和哪个清倌人走得近?”
只是,她还是追问了一句。
祁大夫面色古怪,想了想又道:“睿王殿下长得甚是俊俏,只是余姑娘你…”
可以,但没必要呀!
“…”余幼薇险些呛着。
这个老头子,想到哪儿去了?
“那个清倌人是谁?”
余幼薇继续追问着,也懒得多跟祁大夫解释了。
祁大夫有些不大情愿,扁扁嘴就道:“还不是金陵河畔得月楼的秦姑娘吗!那可是金陵最有名的头牌了。”
“我知道了。”
余幼薇默默记下这个名字,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便道:“我想休息了。祁大夫,你也回去休息吧。”
祁大夫被下了逐客令,有些不大开心地站了起来,再次道:“睿王也就长得好,你不必上心!”
“…”
余幼薇没接腔,心中却默默道:“我弟弟可不只是长得好。”
她有些不大相信。父皇以及她的死,真的会给弟弟造成这么大的打击,以至于他现在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吗?
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姐姐。”
此时,另一边的床榻上,躺着的余毓稍稍动了动身子,有些难受地喊了一句。
余幼薇心中顿时漏了一拍,掀开被子就到了余毓的床榻跟前。
余毓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余幼薇。
仿佛,有姐姐在,他就能安心了。
“我在这。”
余幼薇问道:“是不是渴了?还是饿了?我去吩咐人给你准备吃的喝的?”
“我不饿。”
余毓道:“也不渴。就是…想看着姐姐。”
“傻孩子。”余幼薇心中一热,伸手又摸了摸余毓的脑袋,道:“我一直都在,你好好歇着。”
“嗯。”余毓轻声应了,又小声嘟囔道:“姐姐,我被你摸了脑袋,会长不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