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琮祯说完以后,还撇了撇眉毛,一副十分不屑的样子。
就算他经常逃学又怎么样?余毓去庄子上时,才三岁多,还没开始启蒙呢。
他又不是不知道余毓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自问,还能比他差不成?
“祯哥儿!”
柳姨娘显然也被余琮祯这话给惊了一跳。饶是她如今在府中地位不低,可这样正面给了余毓挂落吃,也是不好的。
她还想拿捏这对姐弟呢。
就这么得罪了,万一人家奋起反抗可就不好了。
“你说什么?”
余毓面色平淡,像是没听清楚余琮祯的话一般,再问了一次。
“我说…”
余琮祯显然横行惯了,正要再次重复一遍,忽然之间就被身侧的柳姨娘给拉了一下。
柳姨娘面色有些尴尬,心知此时不好挑起事端,便道:“不过是孩子们的义气之言罢了,当不得真的。”
“毓哥儿人如其名,生得也是钟灵毓秀的。晚些时候,在京城的豫章书院进修,想来也能有所成就的。”
豫章书院,乃是京城最有名的书院。
能进去的,都是高门大户的嫡子。而且,入学还会有考试。若像余毓这般从小没什么基础的,即使是余老太师的嫡孙…
人家看着老太师面子,念着旧情让你进去了,往后也断然跟不上进度的。
“我不去豫章书院。”
余毓腰板一挺,也不再看余琮祯,而是站回到了花厅的中央,说道:“就算不去,明年童试,我也能考秀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余毓今年不过十岁多,明年童试时也才十一岁。
古往今来,十一岁就能考中秀才的人,那也是屈指可数的。他撂下这话,莫不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余韫看着底下余毓大义凛然的样子,心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以后,不知为何心中陡然一跳。
当初…
他看着自己的嫡兄的时候,也曾从他的身上见到过这样的气势。
真是荒唐!
余韫觉得这莫名的情绪有些奇怪,收敛了心神后,看向余毓,道:“考秀才,也并非是说说而已。”
“你刚回余家,还是要去书院读书才行的。考秀才什么的,以后再说。”
余毓却不以为然。
“我是认真的。”
余毓道:“诸位既是不信。不如我现在出一个对子。我做上联,在场若有人能够答出下联者,我便认输。”
“输了,去豫章书院也好。或者怎样也罢,都听诸位长辈的。”
余仁沛都快被余毓给逗得笑了。
“毓哥儿,你认真的?”
余仁沛似笑非笑,看了一眼自己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余仁丰。
余仁丰从小也是插科打诨时常逃课的。但平日里饮酒作乐时,也能勉强跟人说说对子。余毓此番,是否太托大了?
不过…
余仁沛转念一想,他既是说了输了以后诸班都听他们这些长辈的,似乎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