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谁幼稚?”单棋烨站起来,不依不饶的跟他抢毛巾。
秦以牧似乎懒得和他闹,见他过来抢,便顺势将毛巾给了他。
然而单棋烨正经目标那是这个啊,他直接把毛巾丢到一边,拉扯秦以牧的袖子,“同桌你说啊,谁幼稚?”
“你。”
“才不是我呢。”单棋烨一个原地跳跃,单手搂住秦以牧的脖子要把人拉下来,“是你才对。”
秦以牧巍然不动:“是你。”
“不是啊!”单棋烨咧开嘴角笑着,“是……”
“我们。”
话音骤然顿住,想说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单棋烨特别没架子的笑的一双眼睛几乎成了两条缝,“对,我们。”
都幼稚。
两个十六七的人了。
幼稚的跟个幼儿园小孩一样,在这边幼稚的斗嘴。
秦以牧拍了拍肩上的手,“睡觉。”
“不睡。”单棋烨无停顿回应,“这才几点啊。”
单棋烨一点困意也没有,更别提刚才还睡了一觉,他现在怎么着也是睡不着了。
但是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玩玩闹闹一整天,秦以牧可是忙了一天,虽然不知道忙什么,但是应该也挺累的吧,单棋烨松开手,问他:“同桌你困了吗?”
秦以牧随手拿起医书,靠在床头看着。
以实际行动表明,他不困的意思。
单棋烨眼睛转了两圈,笑嘻嘻的凑过去,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硬生生的为自己挤出了一席之地坐下。
秦以牧目不斜视,仔细的翻看着医书每一页的每一行字,单棋烨见状,两只手指悄悄地模拟走路动作,一点点从床垫转移到秦以牧的身上。
从腿上一点点往前走,指尖摩擦着单薄的睡裤,缓缓向前,每一寸移动都显得格外的慢。
再往上,就是……
秦以牧一把抓住他的手,单棋烨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腹肌他恨不能咬牙哭出声来。
就、差、一、点、点!
不过都被抓住了,单棋烨也不想那些有的没的,抬头想和秦以牧交流一下关于今晚,彻夜狂欢的嗨皮,“同桌,反正你也不累,我们玩点什么吧。”
秦以牧松开他的手,单手将书籍翻页。
眼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书籍一寸。
单棋烨忍不住唉声叹气,“诶呀,同桌啊,我好无聊的。”
“看书。”
单棋烨:“没有书,不想看。”
大晚上的,是男人就应该甩开膀子上游戏!
看什么书看书?
单棋烨都想死自己家里的电脑游戏了。
单棋烨靠在秦以牧曲起的一条腿上,歪着脸特别乖巧的看着他,“同桌你陪我玩一会呗。”
双眸中闪烁着祈求的星光,不自觉的带着那条腿一起晃悠。
软软的撒着娇。
秦以牧反手拿起床头的另一本医书,言简意赅道:“看。”
这本医书要比秦以牧手上看的那本还厚的多。
大概有两本新华字典那么厚,这么重的东西一塞过来,单棋烨单手去接,差点没拿住直接摔下来,还好自己另一只手接的快。
“同桌啊!”单棋烨忍不住哀嚎,“我不想看书。”
“嗯。”
“……嗯?”单棋烨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看吗?”
秦以牧当着他的面,拿出一沓纸,还附带着一根黑笔。
单棋烨拿着纸笔翻来覆去的看:“诶?这是干什么?”
“抄。”
“???”
大半夜的您能做个人吗?
“我不……”
“三。”
“你、你以为你数数我就会屈服吗?”
“二。”
“秦以牧,你别以为小爷好欺负,你出门打听打听——”
“一。”
单棋烨胸口憋着的那英勇无畏的气势,‘嘎巴’一下,就像是气球被尖锐的针尖那么一刺,瞬间泄气,笑里带着些许讨好,他连声说:“抄抄抄,我亲爱的同桌你说抄那页?我马上就抄。”
“全部。”
“啊?”单棋烨差点没将这本医书朝他砸过去。这么厚?这么厚!
秦以牧:“第一页。”
单棋烨翻开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都是小字,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的那种,不过只是第一页的那还好。
“成,第一页就第一页。”单棋烨抱着医书和纸笔走向桌子,“谁让小爷宠你呢?”
唉。
七爷这么好的同桌上哪里去找啊。
单棋烨都忍不住感慨,要是我遇上我这种同桌,那不得抓起来亲亲抱抱举高高?
太完美了真的是。
就在单棋烨心里嘀咕自己的好的时候,身后传来秦以牧的声音:“过来。”
单棋烨刚把医书和纸笔放在桌子上,闻声转过头去,秦以牧不知什么时候在床边放了一个小马扎一样的凳子。
特别小,还不到床的一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