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场是专门饲养军马和培育马匹的，除了马，还养了不少狗和其他动物。按说瑰霞对狗应该有所忌惮的，但她却喜欢的很，一进马场就丢下卫子然，跑去逗小动物了，由于能跟动物交流，瑰霞心情大好。等她转了一大圈，卫子然还在专心致志的选马。

“这批不错啊，你看这个骨骼。”瑰霞一眼相中了一批全身乌黑发亮的骏马。

“我也觉得这匹不错，那你看那匹呢？”卫子然指着另外一匹枣骝色的马问她。

“这匹皮毛光洁。。。哎呀，它可真好看啊。”瑰霞笑着说，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抚摸马背。

“这两匹都算上吧。”卫子然转头对马官说。

“选的差不多了，时候不早了，我带你去吃晚饭吧？”卫子然问。

“哎呀！好好好！你说话这么讨人厌，肯定得请人吃饭的，否则都没人爱理你的。”瑰霞倒是不客气。

卫子然笑了起来。

两人折回京城，本来冬天里白日就短，这会儿天已经黑了下来，瑰霞心满意足的吃了顿丰盛的晚餐，肚子鼓鼓。

“你到底住哪了？我送你回去吧。”卫子然问。吃完饭，卫子然已经跟着瑰霞在街上溜达了。

瑰霞立刻警觉起来。

“才不要呢，我自己回去就行。”瑰霞懒洋洋的说。今天是自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夜里的风也不是很凉，瑰霞漫步在京城的街头，闻着熟悉的气味，忽然觉得自己可能要离开这里了。她想开口问卫子然项燕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又觉得欠妥。

“瑰霞。。。就算项燕要娶怡萱，也只是纳妾而已，你——”

“你说什么？”不等卫子然说完，瑰霞立刻打断了他，“什么纳妾？项燕要娶张怡萱？”

“你。。。你不知道吗？你不是为了这事儿离家出走的？”卫子然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我。。。我也只是听闻的最近京城里的谣言。。。我。。。这几天我也没见着项燕。。。这事儿未必是真的。。。”

项燕真要娶张怡萱？瑰霞听不进去了，愣在了原地，她感觉自己的心像一块被撕扯的绸缎，明明已经碎了，却还牵扯着在挣扎。

眼泪在瑰霞眼眶里打转，见她这副样子，卫子然慌张起来。

“瑰霞。。。你。。。你别多想，应该是我搞错了，你先回家，去见见项燕，好吗？”卫子然轻声说。

“我走了。”丢下这三个字，瑰霞转头就走，眼泪也止不住掉了下来。

卫子然快步跟了上来。

“你别跟着我！”瑰霞转身冲着他喊道，“我跟你说卫子然，你要是敢跟着我，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卫子然只能停在了原地，楞楞地看着瑰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