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姑娘的伤不打紧吧?”
“放心,没有大碍。倒是烦请公子把这画册里受损的记录和一些人像还原出来。”
“好。”罗真言很爽快的答应了。稍会,顾安捷从里面走了出来,白衣上溅这点点血迹。
一众宫女将满是血的水盆端了出去。
“表哥,月儿怎么样了?”
“箭已经拔出,也止了血,我给灌了药,昏睡着。”
褚宇尧十分心疼,“她那么瘦,也不会武功,拔箭的时候得有多疼啊。”
顾安捷笑道,“拔之前,给她服了止疼散。不会很疼。只不过止疼散的药效过了,伤口会疼。”
褚宇尧怒火中烧,一拳捶在了椅子上。
正在作画的罗真言看向这边,又低头继续忙碌着。
这时,一个小宫女跑了进来。声音软软糯糯:“王爷,陛下和贵妃在前殿,让您这边忙完了,就过去一趟。”
“你先下去回禀父皇,我稍后就去。”宫女行礼退下。
罗真言道。“回王爷,再稍给我片刻,很快就好。”
褚宇尧点头,“我先行过去,画好之后着方成送过去即可。”
然后又交待顾安捷要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直到他从前殿回来。
前殿内灯火通明。
皇帝和玉贵妃着锦裘披风,坐于上。
“尧儿,说说怎么回事。”
“父皇,儿臣查到两名宫女之死似乎与一个叫阿彩的宫女有关。便想找这位宫女,发现这宫女不日前已经放出了宫,再寻找之时,发现这宫女进宫前不是良家子,曾出身民间的一个叫情丝坊的地方?”
“哦?何为情丝坊?”
褚宇尧恭敬道,“据说此坊专收容貌周正的妙龄女,经过调校后专门勾引有钱的大户人家,或为妾,或为外室。”
皇上一听震怒,“竟让此等人进了宫,皇后竟然如此失职。”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
“那宫女现在何处?”
“回父皇。已经出宫了。据说现在跟齐开节齐统领在一起。”
老皇帝怒上加怒,“让如此女子入宫,又随意将宫女送给外亲。皇后这是没把朕放在眼里吗?”
褚宇尧赶紧又跪了下来。
“传皇后。”升入洪钟,吓得在场其他宫女内侍都颤了颤。
玉贵妃一听,赶紧制止。
“陛下,此处是玉春宫,怎可让皇后娘娘屈尊。”
“哼,她这个皇后也当到头了。”
一听要废后的意思,玉贵妃赶紧下来,在褚宇尧身边与他一起跪下。
“陛下三思啊。现在已经是深夜,此时召皇后娘娘,恐怕惊动前朝后宫。”
玉贵妃后面四字旨在提醒皇帝,此时不宜动皇后,更不能在玉春宫动。
老皇帝也是一时气上了头。
这时,宫女将带血的册子和罗真言重新临摹的几张一并送了过来。
褚宇尧名人呈上去。
皇帝只拿了重新临摹的那几张,看了几眼便放回去。
“那个受伤的姑娘如何了?”
褚宇尧道,“经过表哥的救治,现在已无生命危险。这姑娘是为救儿臣才受的伤。”
老皇帝松了一口气,“这姑娘救了你,也算是有宫,等她伤好了,朕会好好赏她。”
“儿臣替月姑娘多谢父皇隆恩。”
皇帝压着火站了起来,“夜已经深了,皇儿和爱妃歇息吧。”一旁的高公公赶紧过来扶着皇帝走出了前殿。
玉贵妃松了一口气。
“母妃,父皇会废了皇后娘娘吗?”
玉贵妃没有直接回答,“现在齐家还握这西北铁骑,现在不宜动。”
更深露重,刚刚还有些慌乱的后宫,此时已经恢复平静。
不多时,又有一队宫卫骑马出城。
似乎大家已经忘了,宫外5米还站着一位王爷。
褚宇朗将佩剑放在一旁,一身黑衣看着宫门的方向。
手下人听到打更的声音,过来轻声道。
“王爷,要不回吧。您还得更衣上朝呢。”
沉默一会。
“让人回府取朝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