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宇尧带着罗真言和管月直接进了吏部。
话不说多,直接让想要过来行礼问安的人去找他们老大。
很快,吏部尚书郑千从里面应了出来。
“下官不知殿下亲临,怠慢殿下,下官有罪。”
“郑尚书不必客气,本王也是临时要来这里,并没来得及告知。”
“是是是,王爷里面请,这几位是。”
褚宇尧看了看周围的人,郑千会意:“你们几个都到院子外面候着。”
院子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伙计,弓腰出去了。
郑千又到屋内,将其他人也一并逐了出去。
“嘿嘿,殿下,你看这样还行?”郑千笑得一脸谄媚。
“本王多谢郑尚书。”
“王爷里面请。”
褚宇尧进到里面去坐,郑千又赶紧用衣袖擦椅子,总之就是极尽讨好之能事。
“本王今日是有一事要请郑尚书帮忙。”
郑千退下谄媚的面皮,换上严肃。
“下官愿为王爷肝脑涂地。”
“倒也不必,本王只想想查近十年来,京中乃至朝臣的任免履历。”
郑千的脑子像抹了油一样飞速旋转,“不知王爷要看文的,还是武的。是全的还是获罪的,下官这就带路。”
褚宇尧摇头,“这就不麻烦郑尚书了,给我们半个时辰的时间即可。”
郑千明白了,“王爷稍等,下官这就去取钥匙。”
他很快就取来一红一绿两个锦盒。
“王爷,两个盒子里装的是不同房间的钥匙。下官去外面候着。”
褚宇尧对他拱手,“谢过郑大人。”
郑千也回礼,“不打扰王爷了。”躬身退下。
褚宇尧看郑千走出院子,便将殿门也关上。
当时案卷记录袁冲是京兆府的刑官,是文职。
他放下红色锦盒,打开绿的,取出钥匙。
进入吏部的档案事,管月看着伺候高高的柜子,每个柜子都用各自隔开。
每一个格子上都有标签。
“王爷,这怎么找啊。”
“吏部对官员的存档,首先是文武分开。然后是按照官员入职年份分隔。然后在按照在职时间长短从下往上排。也就是说如果官员任职后出了意外,犯了错误,被革职抄家问斩什么的,就放在上面。”
“那这个袁冲在哪里呢?”
罗真言摸着下巴,“只怕得找一会了,那个案子过后就没有了袁冲的消息。也不知他是被灭口了,还是怎么样了。”
“也并没有那么难,京兆府的刑官,是个六品,可见那个案子的时候,他官位不大,应该是刚进官场不久。咱们就从六年前找,如果找不到,再往前推两年就可以了。”褚宇尧沉思道。
罗真言一拍手,“那就开始吧。”
“慢着。”褚宇尧指着旁边的梯子,“先从这这个梯子上去,从上往下找。”
没想到这个提议这么有效,他们很快就找到了袁冲的履历。
袁冲,柳州辛平县人,顺和七年生,永盛六年中进士,入京兆府刑官,六品。永盛年年末失踪。
可惜了,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抱负,就被灭口了。
“现在一切都不好说,是被灭口,还是其他的,都有待查证。”
褚宇尧也认同罗真言的说法,“现在,咱们要做好两件事,一是准备营救那些乞儿,二是派人继续去柳州查袁冲。”
管月皱眉,“这个案子就这么寥寥几句,你去那个地方,找一个失踪的人,这不就是大海捞针吗。”
“别担心,柳州地处偏僻,四面环山,里面消息不通。但是那样一个地方,出了一个进士,而是这么多年只有那一个,因此这人应该不难找。”
管月点头,“那咱们快些回去吧,罗真言,你赶紧回客栈,看看户部的人走了没有。”
“崩费劲了,户部的人肯定早走了,现在可以直接跟我去户部。”褚宇尧道。
管月嘟嘴,“这好吗?他这样被别人戳脊梁骨,说他走特权。”
褚宇尧嘿嘿笑道,“月儿觉得今日在宫道上那些人是干嘛的?还有他今日没有在旅馆等着户部报喜,别人就不说他是走特权,目中无人了吗?既然他们认定真言用了特权,就不能白白担这名声啊。”
管月竖起大拇指,“酷。”
“什么?什么ku?”
“没,没什么,就是很厉害的意思。”管月笑着解释。
褚宇尧开门叫了郑千进来,“今日多亏郑大人,本王记下了。”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郑千在外面已经抹了几把汗了,现在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他们离开的吏部倒是直接去了户部。
现在户部也是一团忙乱,马屁车辆,进进出出的。
他们要通知到每一个中举的人。
这么看来,科考和武考都是一样的费工夫,一个工夫在前期,一个在后期。
户部主事见了褚宇尧,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近了才行礼。九九99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