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岳中那里出来,基本上没得什么信息。
但是,管月认为他们又得了一个人要查,那就是岳中其人。
几次交谈,岳中始终对自己为什么辞官归田而闪烁其词。
“月儿在想什么?”
褚宇尧见她眉头皱着。
“殿下,但会我们直接进宫吧?”
“进宫?”褚宇尧上下打量她。
“怎么了?我这身衣服不行吗?那你去找一套宫女的衣服给我换上也行。”
褚宇尧很无奈,“在你的脑子里心里,只有筹谋吗?”
这话题一下跳的有点远,她不适应。
“怎么了?这两天,你们都好奇怪。”她有些委屈,自己胆颤心惊的筹谋着,计划着。他们都不领情。
褚宇尧见她眼里含水,一副委屈的表情,他开始反思自己刚擦的话。
“不,不是。月儿。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不忍心看你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我是在心疼你。”
管月看他说的一脸着急,自己的心里也变得复杂起来。他们两兄弟,一个对自己冷热不定,一个倒是对自己很关心爱护。
但是她没法对十二敞开心,因为他和顾家的关系是其一,还有九王爷和十二王爷最终一定会走向对立面的。而她必然也会跟着九王爷站在十二王爷的对立面。
“多谢王爷关心,小月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一时半会死不了。”
她这话把一向温润柔和的褚宇尧弄急了。
“不行,一会回去你先去惠食堂,让表哥给我调理开方子,进宫的事情不急。再说这两天,宫里也在准备着文武考试的面圣,一切都忙的很。”
“好,那就劳烦十二王爷帮小月打听着吧。”
褚宇尧看她又是一副眉头紧皱在沉思的神情,心里真是无奈了。
她就不能有一颗放松自己。
马车入京,管月也没有去惠世堂。
“小月先回去休息了。”
她敷衍的一句话,外加一个轻描淡写的背影又把褚宇尧给弄急了。
“去惠世堂。”这话是对车夫说的。
惠世堂内,顾安捷正在看医书,见到一脸怒气的褚宇尧倒也十分惊讶。
“能把十二殿下给气成这样,普天之下只有那个月姑娘了。”
褚宇尧拎过板凳自己坐了下来。
“表哥,她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为何昨日你说掉进寒潭就差点要了她的命?她身体竟差到如此地步了吗啊?”
顾安捷抬眼,“你还不相信我的话吗?”
“我就是相信你的医术才这么着急,那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身体彻底好转。”
彻底好转?
顾安捷放下医书,“这么说吧,我给她的药方药材对她都只是调解的作用,而若真想好转,得让她自己想开。
她目前最大的问题,是忧思过甚。忧虑害怕这些情绪走胆经,影响她的胃口。高度紧张走肝经,让她睡眠不好。吃不好休息不好,再好的药材对她来说都于事无补。而且再这样下去,不多说,就两年,她的身体就会亏空,到时候她再想得开也晚了,往后的几年,她只能拖着残躯苟活着。”
“九哥真是把她害惨了。”
顾安捷摇摇头,“她的忧思紧张,可不是进了王府才有的,好几年了。应该是她们村遭遇巨变后。她才这样的。真是可怜这姑娘了。”
褚宇尧心里一阵揪心的疼。
“说到他家里,昨晚待在岳中的小院里,总觉得岳中似乎知道月儿的身世,这便让我觉得管先生并非一般人。”19楼文学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