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找了御医来集中把我,研判“病情”,但还是查不出病因。
褚宇朗冷笑,“他根本就没病,如何去查病因。”
卫保也知道刘麟是装病,“再怎么说他是刘大人的小公子,四王爷的小舅子。咱们不好硬来啊。”
堂上另一位刑部陪审官谄笑道,“要不,今日先休堂一日?”
一直微笑回味着什么的褚宇尧开了口。“那明日呢?他要是一直称病,就一直休堂?”
那个小陪审官被问的哑口。
褚宇朗看向他,“十二弟有办法了?”
“九哥,咱们借一步说话。”
二人移步内堂,褚宇尧将昨晚坤安宫探听一事,说与九王爷听。
当然,也得省略了不必要的内容。
褚宇朗沉思一会,“十二弟的意思是,让刘家放弃刘麟?”
“嗯。”
褚宇朗皱起了眉头,“刘麟是刘家的幼子。一直是刘世辉和刘夫人的掌中宝,让他们放弃刘麟,只怕是天方夜谭吧。”
褚宇尧解释道,“这听起来很困难,但其实也不难。刘家世家,小儿子固然是心头肉,但是和他们家积累的功勋相比呢?如果因为一个小儿子,就让刘家变成世人唾弃,只安排刘世辉是不肯的吧。”
褚宇朗明白了,嘴角透气,不住的点头,眼里却有了些杀气。
“十二弟打算怎么做呢?”
“今日就把刘麟抬到公堂上,他不开口我们就等着,然后这事还得让陶大人和一些言官们知道。”
刘麟在牢中正睡着觉,忽然就听见了门上锁链的有动静。一骨碌就做了起来。
看到四个狱卒抬着个担子过来。
他下意识的王后缩了缩,惊恐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狱卒们也不言语,直接把他往担子上抬。
“你们,你们放我下来。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四哥狱卒,两个抬着,两个在两边看着,怕他从担子上掉下来。
就这样,刘麟一路张牙舞爪被抬到了堂上。
一见到审官们。所幸身子一躺,两眼不必。
卫保喊了几句,他就是不答应。
满屋子的人,就坐在那等着。
无论在哪里,走的最快的永远都是消息,而且是不好的消息。
陶正道知道,两位王爷和整个刑部的人因为刘麟而耽误一整天,心里极为恼火。
当下就写了奏折,列举了刘麟的几大不是。
写完奏折,陶正道心里还是不爽,一股无名业火总是按捺不住,便去了吕晏的府上。
自从科举完毕,他们也没有见面,吕晏见他突然到来,表情和心里与那日见到十二王爷和顾安捷是一样的。
“陶大人,今日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啊。”
陶正道见他正在带孙子,心想自己又鲁莽了。
“吕大人,我本想和你说说这科考舞弊案,但见吕大人含饴弄孙,我还是不打扰了。”
一听是科举舞弊案子。吕晏的心又揪了起来。
“这科考想来与我干系自大,也想知道这事查的如何了。”
这下陶正道可把自己心里的怒气通通发了出来,倒是没留意,期间吕晏的脸色几度变得极其难看,只是自己很快又让之恢复如常。
“这么说,刘麟相当于承认自己舞弊了。”吕晏喃喃道。
陶正道哼道,“可不是?这家伙舞弊就算了,居然还装病拒不承认,今天让刑部和两位协理的王爷陪他耽误一整天,真真可恶。”
吕晏看着亭子里。专心致志练字的外孙,心里一阵酸楚,眼眶有些发热。
陶正道还在那边愤懑的说着,“这科考是为国选拔人才遴选治国的能臣,若是科举都可以舞弊,让庸才为官,那是动摇国本。其心可诛。”
吕晏轻叹一声,“陶大人说的没错。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瞒大人,我已经写好了奏折,准备再去和文官商量,去弹劾刘家。”
吕晏渐渐感觉大势已去。
“外公,你快来看看我这些个字,写的怎么样。”凉亭中的孩童兴奋的挥着手。
陶正道有些尴尬,“吕大人先忙着,我就先告退了。今日实在抱歉,打扰了您享受天伦之乐。”
吕晏客套两句,想送他到门口,亭子里孩子一声声喊着他,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
夜晚,一队杀手悄悄摸进了了陶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