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雨水,举国欢呼。
营州几两湖两广的百姓纷纷赞颂,是九王爷诚心感动了上天。
纷纷跑到衙门口跪谢九王爷。
营州府衙也跑过来,一副笑嘻嘻讨好的模样,说了一大堆拍马逢迎的话。
褚宇朗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高兴的表情。
“乔大人,按理说,这抗旱救灾的事情,本王只是动了嘴皮子。说到底还是乔大人做的好。”
乔一民面色陡变,一下摸不着九王爷此话何意。
“此次抗旱,是多亏了九王爷的英明决断,先安抚灾民,在组织人外渠。这是利在千秋的事情。这两湖两广的百姓,都会记得王爷的大恩。”
褚宇朗叹了口气,“乔大人。本王说了此次抗旱是你带着大家苦干出来的。懂吗?”
乔一民看他不似在说反话,只得一弓腰:“是,下官知道了。”
“去吧门口的百姓都散了吧。”
“是是是,下官这就去。”
乔一名一边走一边出去,心里还在纳闷着:“怎么会有这么不贪功的人。”
三叔从后面走了过来。“主子,这次”
“三叔,不就是个功劳吗,没什么。”
三叔叹了口气,“王爷每次都是这样。”
褚宇朗叹了口气,这些跟大位比起来,一文不值。
“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回京吧。”
“晚上走?”三叔很是诧异,王爷当时可是大驾风光而来,如今怎么可以在夜里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咱们这次回去可是要请罪的。毕竟出了人命。”
“是。”三叔无奈的拱手,“老奴这就去收拾东西。”
三叔沉沉的叹了口气,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功大高深,却要回去请罪。
天慢慢上了黑影,三叔在外面敲门进来。
“主子,一切都收拾好了。”
褚宇尧坐在桌前,微一挑眉,看了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招呼三叔坐下来。
“三叔,你是不是还为我委屈?”
“唉。”三叔又是叹气,“也不止这一回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褚宇朗立即示意禁声。
“王爷,可在?”
是乔一民。
三叔看了褚宇朗一眼,然后过去开门。
“乔大人。”
“先生也在。”
乔一民苦笑这打了声招呼,探着头向里面瞄了一眼。
“乔大人,可是有事要找本王?”声音悠悠的自里面传来。
三叔偏偏身子,乔一名苦皱着脸就走进去了。
“王爷,您,您今晚就走?”乔一民声音都打颤了,这王爷先是不要功劳,现在又要悄无声息的走,他真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
“乔大人,有事?”
乔一民擦掉额头上的汗,恳求道:“王爷,下官要是不妥的地方,恳求王爷不吝赐教啊。”
这样的地方官,见的多了,只要上头来人,恨不得天天三跪九拜。当个菩萨一样供起来。
“乔大人哪里的话,这段时间抗旱,你也辛苦。这次祈雨很成功,百姓们以后不会受旱涝之苦了。本王也要回京复命了。”
“可王爷也不能晚上走,百姓们还想欢送王爷呢。”
“乔大人,本王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件事功成不必在我。”
“可是”
乔一民还想说什么,然而三叔已然过来阻止:“乔大人,我家王爷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您此一来,也就当是送行了。”说完弯了弯身子。
乔一民也个赶紧欠身还礼。
下了一天的暴雨,路上还有积水和泥泞。
营州在大承之南,坐在两广之一的广海,这里虽然比不上京师的繁华,但还有很有特色。
街上没人。褚宇朗带着人走在暗暗黑夜里。
离京多日,终于要回去了。
虽然京中宫中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但还是迫切的想回去。
不知她在京中是否能应付的来,或者很吃力。
自己早些回去,她会轻松一些。
车子摇摇晃晃,褚宇朗意识渐渐沉了一些。
脑子里就开始出现这些天她的来信。
她的信都很简短,可他总要反复看上几遍。
直到昨天收到的那封,看得他嘴角弯弯笑起。
三叔过来问他可是有什么喜事?
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小月的字比以前进步了。
渐渐的那些字幻化成她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
“主子?”不知过了多久,三叔敲了敲马车的得门框。
褚宇朗忽然睁大眼睛,人也变得警觉起来。
“什么事?”声音冷峻。
“主子,收到了月姑娘的传信。”
褚宇朗伸出一只手,拿过那个纸条。
天空中传来几声个鸟叫,信鸽刚刚飞走
一场雨将整个温度都刷了下去。
早晨起来,明显感觉身上的风有些冷了。
管月拿了件衣服披上,静静的站在屋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