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瞬间一片空白,浑身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玉贵妃听到动静,回身看到褚宇谦一脸狰狞宇愤怒。
“四王爷,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你母后的灵堂,打扰到她,是大不敬。”
褚宇谦并没有理会玉贵妃。心里的愤怒几乎喷洒出来,
“贱人,是你逼死我母后的。”
管月背对着他,虽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是能感受他的怒气。
虽然手里的刀没有伤到皮肉,但是显然他是用了内力的,并且选了一个寸劲的地方。
就这一下,她额上开始出了冷汗。
玉贵妃急忙道,“四王爷,陛下已经下了诏书,先皇后是病故。你刚才所言,是要旨意陛下吗?”
“少拿父皇来压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今日就要用人头来祭我母后。”
他这怒斥声似乎要把人吞没,管月此刻异常的冷静,她用眼角瞥瞥跪在一边的宫人,这些人个个肩膀崩的直,这是准备战斗的状态。
褚宇谦真打算玉石俱焚吗啊?
管月目光一转,看到花茵也开始戒备了。
气氛到了冰点。
管月试着开了口:“四王爷,在齐皇后病故前,我是去见过她。”
“月县主。”玉贵妃喝了一声,让她不要说下去。
但是这个局面,只能她来破。
“贱人。”褚宇谦的愤怒直冲殿顶。
“齐皇后,舐犊情深。”
“你。”褚宇谦咬牙切齿。
舐犊情深这四个字,足以说明一切。
褚宇谦也不傻,饶是再生气,再想报仇也得掂量后果。
慢慢的,抵在后背的剑拿开了。
四王妃赶紧拉过褚宇谦,退了下来。
玉贵妃心口也松了下来,“四王爷。本宫只道是你刚刚是悲伤过度而情绪过激。”
褚宇谦眼睛还是猩红一片,哼了一声。
“陛下有旨,三日后请先入陵。”说完给管月使了个眼色,她便跟了上去。
刚走两步,听到四王妃恭送的话音。
虽然和四王妃接触不多,印象里这个人也是有些彪悍骄傲的。怎么今日这么这声音听起来有些小心似的。
自己当时也没注意四王妃,这会已经走了,刚刚又发生了这档子事,现在无论如何是不能回头看。
出了坤安宫在往前走了大半段路,玉贵妃才开口。
“月县主,本宫知道你行事有自己的的想法。但是刚才你承认自己是间接逼死齐皇后的人,以后你是褚宇谦最想除掉的人。”
管月先是福了福身子,“回娘娘,当时四王爷盛怒逼人,我若不说先皇后的的遗愿,只怕当时真死在剑下了。”
花茵急道:“你这么说他就认定你是凶手了,接下来你的处境就更危险了呀。”
“多谢花茵姑娘,我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
花茵本来还有些疑惑,看她似乎不以为意,也不再说什么。
管月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褚宇谦刚刚既然放下了剑,自己暂时还安全。
至于这个“暂时”持续多久,她自己也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齐皇后的丧仪缩短,为了弥补,老皇帝又要多加一些陪葬品。
管月又跟着去库房去选东西。
这一次,管月见识到了国/库小巫见大巫,之前进出王府的库房时候,已经感觉自己词穷了,
然而,见到国/库时,直接失语了。
曾经以为九王府的库存是富可敌国,才知道不过是冰山一角。
不过她也只是旁观的份,摸都不能摸一下。守库额宫人可是寸步不离的跟着。
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犀利的眼神仿佛长了钩子,看得人连手都不敢伸出来。
虽然不能触摸,但是眼福也是饱览个够。
玉贵妃熟练的挑了珍宝,名字都很长,管月是一个没记住,但知道一定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回到玉春宫,发现小欢在宫门口等着。
玉贵妃没等管月开口,“新的丧仪流程礼部还没送来,你先忙你的吧。”
管月心生感激,连忙福了福身子,谢恩。
“小欢。你怎么一个人进宫来了?王爷让你来的?”
拉着小欢到了自己住的小院里。
“姐姐,你是不是被困在宫里了。”
“嗯?”管月一怔,赶紧安慰她,“谁说的,陛下是看重咱们王爷,然后又看重我,让我在这里帮忙,等先皇后的丧仪结束了,我就能回府了。”
“真的吗?”小欢不太相信,心里又是担心又是难过。
管月捋捋她的头发,“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一定会从这宫里出去的。”
小欢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个一个信封递给她:“姐姐,这时王爷让我给你的。”
管月立即拿过信,看完后立即损毁。
褚宇朗在信上说了西北的形势:忠勇王已经按照原计划带领一半西北铁骑到恫空山去对抗西夏,褚宇尧率领另一部分铁骑守在里州边境。
管月看完后就把信毁掉了。
看来之前是小看十二王爷了,齐书检在里州经营多年,居然没能带走西北铁骑的一兵一卒。
不过到底还是逃走了,带着他儿子和齐开颜。
看来,老皇帝赶紧结束先皇后的丧仪,是为了准备开战。
只是,同时开战,物资和财力都将是不小的考验。
如果能帮忙这个问题,是不是就可以去陛下那求个情了呢?
管月嘴角一勾,“小欢,等会出宫后去找一个罗真言,让他想办法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