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歌的身子直接在空中完美画出一条抛物线,最后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连带滚了好几圈。好家伙,骨头都快散架了。
当场他就没憋住脾气,大声嚷嚷:“有病啊!看路不会?”
他从地上爬起来,这里揉揉那里摸摸,抬头一看,那骑着马好不英姿飒爽之人还稳稳的坐在马上,一手安抚着受惊的马儿,居高临下睨眼看他,上下扫视一番。
这赤裸裸被人打量的眼光实在让人不好受,陈楚歌站起身来,眉间轻皱,他看了对方腰间,空荡一片,没有任何象征身份之物,衣物普通,顶多就是料子好些,这马,瞧着不是普通货。
他视线朝上移,稳稳落在那张脸上,却正好对上对方冰冷的一双眼。
还不待陈楚歌说点什么,那人竟直接挥动马鞭就这么走了。
马蹄扬起一阵尘灰,让陈楚歌在风程仆仆中怀疑人生。
他方才是被人撞了,对方什么都没吭一声给他一记冷眼就帅气驾马,这算什么,肇事逃逸?
陈楚歌伸手在头上薅了一把,忍不住低声骂了句:“操!”
想着自家便宜老爹还等着自己,他拖着快散架的身体奋力奔走。
一瘸一拐回了玄武门,他家老爹的影子都没瞅到,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刚才那臭不要脸的肇事逃逸者竟然也在这玄武门。
陈楚歌握了握手中的剑,提起一口气:“好嘞,现在就是为自己伸冤的时候!”
他走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背。那手还没碰上去,那人已经冷着一双眼转过身来,硬生生的将他停在半空的手缩了回去。
陈楚歌摸了摸鼻尖,吭了两声,忽觉错的一方又不是自己,没理由怂,又瞬时将背脊挺了起来,他鼻孔朝天,也似那人方才居高临下般的看人,他问:“你方才撞了我,却一声不吭就走,不觉有违常理?”
那人听这话,双手负于身后,上下打量陈楚歌,唇边轻勾起一抹笑,张口,说话声细细柔柔:“当时有急事在身,见兄台并无大碍,便先行离去。”
瞧瞧!瞧瞧这说的是人话?
什么叫并无大碍?他就差在空中进行一个体操旋转了,这还叫并无大碍?并无大碍就可以肇事逃逸。
好歹也应该象征性的询问一下,或者索赔啊。
陈楚歌满眼的震惊,他说话也大大咧咧惯了,当即便回:“我有没有事难道你有双火眼金睛,瞄一眼就知晓了?再怎么说,礼貌不懂?不知道下来询问,扶一把你总会吧。”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叽叽歪歪说个不停,对方的脸色也慢慢垮下,杏大的双眸渐渐耐心缺失。
清秀的五官紧皱,出声已不悦:“你好歹穿着神武军的盔甲,做事说话却同婆妈一般,身为男子,话中小气,我已同你说明缘由,你还揪着不放,说到底就是看我好欺负,接着事故想要捞点好处罢了。”
陈楚歌满脸震惊,不敢相信这个肇事逃逸者夸夸其谈,愤愤不已,还说的他满身罪过。2929g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