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无忧,还是快些说正事吧!”
下方白发苍苍的帛尧,担心无忧为了这么点小事,要与慕若芙争执半天,因而耽误了正事,连忙开口劝道。
无忧掐了掐扶手,想到接下来的事一样可以修理她,便不在这点小事上计较,让侍女去把纳戒捡了回来。
“慕若芙,你指示郑越彬和孙建本两位弟子,前去丹楼盗取丹药,这便是证据,你还不快快认罪!”
无忧让侍女将纳戒交给慕若芙,很快就进入了正题。
泫月接过看了看,表示不明白。
“这纳戒留有你使用过的痕迹,就是你的东西,上头没有强行解契的痕迹,说明是你亲自解除与纳戒的联系,将它给了郑越彬!”
无忧义正言辞地陈述完,又将眼神投向了郑越彬,示意他说话。
但郑越彬又看不见无忧被幂篱遮挡的眼神,他很安静地跪着,不打算多说什么。
“郑越彬!”
无忧瞪了郑越彬半天,总算憋不住出声叫道。
“啊?”
郑越彬又是茫然仰头望无忧,他也没开小差,什么时候话题又回到他这了?
“是不是,”无忧小喘了一口气,“是不是慕若芙亲手将、将这纳戒给了你的!?”
“啊是,是她亲自给我的,这是她慕家的东西,戒指上头还有慕家的族徽!”
有了问题,郑越彬马上就知道回答了,指着泫月手里的戒指就全部说了出来。
“慕若芙!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
无忧终于能解气了,这东西毋庸置疑,就是她慕若芙的,她如今想赖也赖不掉!
泫月一直看着手里的纳戒,没有吱声。
脑中回忆着年代久远的记忆,再看了两眼其貌不扬的郑越彬,加速回忆中。
但慕若芙的记性算不上好,总之,大概的情况似乎是刚入山门时,与这小子在为期一个月的考核中,结下了丁点友谊。
然后发现他穷得连个纳戒都没有,而后来慕若芙有了其师尊作为拜师礼,赠予她的银白臂钏。
这枚臂钏里的容量比纳戒大上几百倍不止,她就把自己家里头戴来的纳戒解了送他。
本来应该结下个善缘才对,没想到,失败了…
泫月无奈地摇摇头。
想完这些,她就当真有话说了。
“这戒指大约是我送的,但不知怎么就和盗取丹药一事有关了?”
清浅的目光从纳戒转移,泫月状似无辜地问向众人。
“慕若芙!明明就是你指使我去偷的丹药,这纳戒里的东西就是贿赂我的证据!”
郑越彬这回儿机灵了,指着泫月开始叫。
“这位弟子,你不能因为我给了你一个纳戒,你自己跑去偷丹药就能说是我指使的吧?这太没有天理了。”
泫月大大地摊开两只手臂,痛心疾首地做着浮夸的动作,摇着脑袋表示确实没天理。
跪在地上的郑越彬,实在不适应如此能言善辩的慕若芙,脸色青得好似中毒。
这怎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呢,按理来说应该是这样的:
他跟掌门告发慕若芙,掌门将慕若芙叫来给她定罪。
如果仙尊在,那仙尊会为她开罪,最终掌门气的是慕若芙一人,而他们两人,则小惩大诫。
如果仙尊不在,那掌门则会重罚慕若芙,又因为没有证据,以慕若芙蛮横的脾气会跟掌门吵架,然后掌门再多添一条不敬之罪。
如此一来,罚了慕若芙,他运气好的话就不会被罚,运气差也至多小惩大诫。
可如今这剧情,明明是差不多,但为什么他心慌慌呢,这慕若芙是在跟掌门吵架吧?
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