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土地依旧不吭声。
黄衣崩溃大哭:“哥哥,你就服个软算了!呜呜呜……”
蓝衣冲着怀玉期期艾艾:“大仙饶命,我们三个都是患难与共的手足兄弟啊,我们怎么能如此羞辱大哥呢?”
怀玉冷哼一声:“不能如此羞辱你们大哥,就可以如此羞辱我咯?要是现在被你们打趴下的人是我,你们会怎么对我?”
黄衣和蓝衣被怀玉问的哑口无言,又抱回到一起。
怀玉提起胭脂比了比红衣的后脖颈子,邪邪一笑:“你们不肯是吧?我就把他的头砍下来!”顿了顿,眼神一扫,“再把你们的头砍下来!”说着,拿手从脖子上一横,朝他们做了个恐吓动作。
黄衣和蓝衣脸色惨白,被怀玉踩在脚底下的红衣土地,终于在颤抖中松开了拳头。怀玉舒心的笑了。
多少年过去了,这种欺负人的感觉她都快忘了。
自她会下地跑动到青萝去世之前的那些岁月里,她可是凭着自己的拳头,真刀真枪打出了翼望山一霸的名头。
类似今天这样的小插曲,放在以前她最蛮横的时候,根本算不得什么。
其实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会惊讶,以前那样野蛮不羁的自己,也能穿着裙子,规规矩矩地在天上待这么久。
……
大约一盏茶后,怀玉捏着胭脂刀坐在地上,捂着发肿的胸口,嗅着狼群的气味,红黄蓝三个土地在她面前抱团取暖。
她的鼻子告诉她,狼群的范围已近到百米左右。
怀玉看着面前哭抱成一团的三个土地,揉了揉肉太阳穴,刚才趁一时畅快,玩儿过了,还有正经事没做呢!
“喂,你们三个哭够了没?哭够了就帮个忙呗!”
一听到怀玉的声音,三个土地均是一僵。红衣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看向怀玉的眼神格外幽怨:“阁下神通广大,还需我们帮忙?”
怀玉笑了笑:“术业有专攻嘛,我又不是山神!”
红衣自嘲道:“哼,我等枉为地仙。今日败于你手,只因为我们三人出门没拿到趁手的兵器,否则,你……
黄衣和蓝衣听到红衣的话,脸色白如宣纸,赶紧凑过来一把捂住红衣的下半句,生怕怀玉再杀过来。
怀玉满肚子的怨气发了,此刻瞧着红衣的模样,笑着顺着了他一句:“仙君所言极是!在下赢的侥幸!”
黄衣和蓝衣一怔,红玉垂下眼皮不好意思再说下文。
怀玉笑着拱手:“诸位仙君明鉴,大家也算不打不相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这般斤斤计较!”
“我方才说过,这些流民要遭狼袭了,还请仙君援手,帮他们驱散野兽!怀玉感激不尽!”
求人毕竟是求人,怀玉一边说着,拱手拜了拜。
黄衣看见怀玉朝自己作揖,吓得马上要弹起来,却被沉着脸的蓝衣一把按住,示意他不动声色。
红衣憋着一口气瞪过来:“我要是不肯呢?”
怀玉撤了作揖的手,打算起身站着再作个揖,谁想她一动,三土地反射性的身子一颤。
“呃……”怀玉迟疑片刻,放弃了起身的想法,决定就坐着对他们晓之以理。毕竟她的胸口此时正疼的厉害。
“狼群归你们管,你们打算袖手旁观?”
“要是这些流民葬身狼腹枉死,你们就不怕他们结伴去幽冥司告状?”
“要是追查下来,你们就是失职!”
红衣恨恨瞪着怀玉:“你威胁我们?”
怀玉双手一摊:“没有啊!我在求你们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