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瞪着他倔强道：“没！”

青年蹙眉不悦。

虽然实在不想低头，但要活命不低头却不行。

怀玉察言观色到青年的蹙眉，又补充道：“你之前救了我，现在要杀我。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就算要我死，总也要告诉我为什么吧？”

青年磕了磕眼皮，盯着怀玉略斟酌一番：“好。”

“好？”怀玉以为自己听岔了。

结果青年一个“好”字出口，便立刻抬手化出一张白熊皮。

怀玉在见到熊皮时眼瞳一缩，想起了那个驮她逃跑的熊妖男孩儿。难道那个男孩已被这人杀死剥皮？

还不待她看个清楚，青年将熊皮往空中一抛，房中顿时天旋地转，时空轰隆错位，眨眼间他们已身处另一处景色。

这是一片山林，正值晌午时分。

怀玉正坐的地面变成一片林间草地，青年依旧立在她身侧，保持着在房间时的站位。

怀玉怔忪地从地上站起来，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四周。

突然，从林间窜出一个面色仓皇的男孩儿，男孩儿正是那熊妖。

他没头没脑地朝她冲过来，眼看就要撞在怀玉身上，怀玉下意识拿手去抓挡，一挥手竟抓了个空。

男孩儿的身体从她身体中穿过，朝后急奔而去，仿佛完全没有见到眼前有人一般。

怀玉目送着男孩，不明所以。

眼角余光却猛然瞄见有个黑影朝她袭来，转头一看，正对上一条张着血盆大口咬来的巨大飞蛇。

三角的蛇头和张如深渊般的大口，距她面颊仅一拳之隔，尖细的獠牙眼看就要挂上她的皮肉。

怀玉惊叫着一个踉跄，腰身却被一只大手扶住。

扶她的，是那个要杀她的青年！

清风拂过，一阵兰草馨香钻入鼻孔，青年掌心的温度透过破旧纱裙染进怀玉的肌肤。

与此同时，那条黑色巨蛇也同男孩儿一样，穿过她身体朝远处奔去。

怀玉怔了老半天才会过来，“那条蛇是在追那孩子？”

青年收了手道：“这孩子名叫同江，生前是个凡人，死后化为附形。”

“生前？死后？”怀玉现在云山雾绕，一脸莫名。

青年的眼神落在她脸上，似乎明白了她的不解。

简短解释道：“此乃观尘境，是同江留在熊皮上的残缺记忆所化。我带你走完此境，你便能晓得你要的答案。”

“答案？”怀玉一时没反应过来，对上青年肃然萧杀的眼神，心下一凛。

噢！他说的答案，就是要杀她的理由！

呵呵。这是死前还安排旅一次游？

不过观尘境这个名称，怀玉似乎在哪本书里见过。

书名不大记得了，只大约记得，书上对观尘境的解释有一句总结：所谓观尘境，便是一种能够身临其境的幻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