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妙妙心绪不宁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恍恍惚惚还把自己的茶杯给打翻了,泡湿了下午开会要用的文件,一连串的不顺心让胡妙妙的心情更加雪上加霜。虽自己当年也是风光无限的东大学生,进了人人都羡慕的公司做用户画像描绘,还嫁了一个多金帅气的老公,生了一个儿子。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是实实在在的人生赢家,但实际上,胡妙妙大学期间只想着怎么把自己嫁出去,正经东西什么都没学到,工作自然慢慢地落在了一茬又一茬新人后面,现在自己有了孩子,更没了那些年轻人孑然一身又血气方刚的闯劲儿,自己的老公确实帅气多金,但是脸长在他身上,钱放在他包里,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一出门花酒地彩旗飘飘,自己还要装出一副有钱太太丈夫专一的模样,她着实是累了。
她固执地觉得自己现在的悲惨生活都是拜任白所赐,尤其是她听当年追她的那个男孩子现在找了一个没她漂亮的女朋友,两个人恩爱有加双双去了国外,男孩继续念心理学博士准备作心理咨询师,女孩喜欢弹竖琴,现在竟也成了乐团的扛把子。她越想越气,如果没有当年任白的撺掇,那这一切的美好生活都应该是她的。
现在自己的把柄又被任白抓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连这金玉其外的生活都保不住。
胡妙妙高开低走,一手好牌被自己硬生生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但胡妙妙也明白,当年和现在自己所作也确实是错的,现在被任白追着打也是经地义,自己无话可。
这件事就赶快过去,留自己一个清净吧。
任白把证据尽数递给了律师,以求尽快起诉。任白并不是没想过调解解决这件事,只是总觉得自己再不硬气一点,怕是什么都要没了。而且,自己已经失去了最爱的人,留着一条命着实没什么意思。
任白当然有不舍,她舍不得于娟,舍不得敬美筱,舍不得高锟然,舍不得一切对她好的人,但是她陷在泥淖中太久了,这些拉她上来的人,最终也会被拖下水的吧。
司寇蕖清楚任白还是学生收入不多,还偷着把咨询费给付了,等到任白去问他的时候,他只是摆摆手:
“没事儿,就当你借我的吧,以后你有工作了再还就是。实在不行当给你这媒饶礼也校”
见任白摸不到头脑,司寇蕖继续:
“筱筱姐啊!”
“你也知道是姐啊!!”任白瞬间把司寇蕖付律师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姐怎么了,反正都是人,筱筱姐看着不也只有18嘛!”
任白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司寇蕖年少有为,但毕竟也是个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为爱情冲动的事情谁没做过呢……
“我可不管帮你追啊。”任白。
“不用麻烦,我自己追。”司寇蕖嘴角一勾,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