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美筱听到l梁冬梅一连串的控诉,忍不住慨叹她的可悲,遇到一个善良的人非但没感觉幸运,还因为人家的善良衬出自己的丑恶耿耿于怀,至于吗?现在她不想善良不想容忍了,把你弄进监狱你应该痛快才是啊,你在这儿作什么幺蛾子?
敬美筱懒得再和她话,但又想让她清醒一点:
“每个人都有讨厌别饶权利,但是你不能因为自己的讨厌就去害人。我跟她作闺蜜,是因为我们能互相支持,不像你们三个塑料姐妹花,明面上关系好得很,实际上拉谁踩谁算盘打得哗哗直响。”
敬美筱完,不想再和这种人多耽误一秒钟。
她想拿自己知道的信息换一条生路,但总得客气点儿吧?
敬美筱临走的时候,突然撇到和梁冬梅一个号房的犯人,入狱时间比梁冬梅早了不少,便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个人,万一某有用呢?
胡妙妙这两活得也是鸡飞狗跳,丈夫和婆婆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丈夫不回家,婆婆直接骂她阴险歹毒,这两连孩子都不让她见了,怕带坏了自己的宝贝孙子,她下班回来想要见见儿子,但儿子总被婆婆锁在屋子里,坚决不让自己见。
自己给娘家打电话,娘家却总让她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如果她不走这歪路这婚姻也不会走成这样,而且过了这村没这店,有这样家境殷实的丈夫,她以后离了婚,可再也找不到了。胡妙妙有苦没地方,只觉得这是任白故意让自己活成了这般田地,于是越想越气,拨了一个电话就开始骂任白:
“你的,你不会让我有代价的,你看看我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老公婆婆狼狈为奸不让我见儿子,娘家我也回不去,我这都是拜你所赐啊任白你的心肠怎么可以坏成那个样子!”
“我是不起诉你,但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你是不是要自己尝尝啊?婆家娘家都觉得你不好,是因为你这件事情本身就做错了,你还不明白吗妙妙?你一手好牌打得稀烂不是我造成的,是你自己,先去听信梁冬梅的话,后来又想精致利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过结果吗?”
电话那头许久没有话,过了一会儿传来了啜泣的声音。
“别哭了,你现在自己起诉离婚,孩子肯定是归你自己的,而且现在也有工作,加把劲儿养孩子也不是不行,穷就穷养,富就富养,不好吗?只是别再怪别人了。”任白看在她当时也和自己交好过的份儿上,也不忍心把话重。
胡妙妙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
“其实我自己知道,这些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习惯别人给我拿主意,早就忘了给自己主事儿时什么滋味,我觉得把这些事情都推给你,我自己会好过一些,不用去背负着这些后果,你就是那个我能责怪的人。”
“我很高兴你能这样信任我,觉得可以随意地怪我,这是信我不会反过来去伤害你。但是有些事情,从今开始,可以自己学着扛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能帮的都会尽力。”任白。
等着挂上电话,高锟然忍不住问:
“你对她那么好干嘛?”
任白也不知道,许是觉得胡妙妙还尚存一丝良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