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一回去就大发雷霆,不仅把唐晏玉骂的一文不值连带着杜姨娘也被骂的狗血淋头,平日里杜姨娘仗着颇得唐恒宠爱对她言语多有顶撞,今日借此可是狠狠的报复回来。唐晏玉被罚在祠堂跪三天三夜,期间不能送吃食,只能送些水,跪完之后再在祠堂里每日抄写十遍佛经向祖宗忏悔,并且再抄十遍女德自我检讨,抄够半个月才可以出来。唐晏玉闻言当即就晕了过去。
杜姨娘有心想去相爷那里求情,想起相爷比温氏还重声誉,只好作罢,拿了自己的私房钱四处打点,希望女儿在祠堂里能平安度过。
唐晏宁听完对唐晏玉的惩罚就起身向温氏告别,温氏睨了她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就放行了,一回到秋苑双儿就面漏喜色的拉着小姐的衣袖压低声音说道:“小姐妙计。”
唐晏宁眼神示意了下周围还有人,双儿立刻心领神会的跟着小姐进屋然后掩上了房门。走过去给小姐到了一杯水,发现水已经凉了,刚想准备去换就被唐晏宁拦住接过一饮而尽,折腾了一上午唐晏宁口渴的厉害,于是又喝了一杯才缓缓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以后在外面切记,小心随时都有可能隔墙有耳。”
双儿闻言点了点头说以后会注意的。唐晏宁知道双儿有时心直口快,也担心会因为这样招致祸事所以才出言敲打了一番,看着双儿垮下去的小脸又柔声安慰道:“你自幼随我在一起吃了不少苦,这高门大院的,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以后做事说话都要再仔细三分,莫让人寻了错处惩罚你。”
双儿知道小姐也是为她好,也为自己刚刚的莽撞感到惭愧,又举着小手保证自己以后定会谨言慎行,不给小姐招惹麻烦,留下话柄。
唐晏宁拉着双儿的手笑了一笑:“傻丫头,在这相府,只有你与我相依为命,自从娘亲去了以后你便是我最亲近的人,以后我们要同心合力才能在这相府安稳度日。”
双儿一听,眼眶顿时红了,语带哭腔的说到:“小姐,双儿此生定不会背叛您,日后有人欺负小姐,双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会护您周全!”
唐晏宁拉着双儿在自己身边坐下,口气语重心长:“在相府我们终究是受人制肘的,只有自己独立了才可以彻底自由,不用这么提心吊胆,唐晏玉现在被关在祠堂里暂时没有什么作为,但她一出来便会立刻找我寻仇,杜姨娘也是颇有手段的人,你我往后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现在我们就要开始铺路,双儿,你帮我做一件事,只能自己做不要假手与人,你是我在相府最信任的人,切记,凡事小心。”
她示意双儿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半天,双儿听得一脸诧异但知自家小姐是有分寸的人就点头应道:“小姐放心,双儿定会办妥的。”
不知不觉已经中午了,烈日炎炎,看着外面的天色,双儿赶紧起身去厨房那边领取饭菜去了。虽说每次分给她们小院的菜色不好,但要是再晚去一会儿怕是连菜色不好的份儿也没了。
唐晏宁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凝思,自己当初被曝出这等丑事的时候温氏不仅罚她跪了祠堂,抄写佛经女德,还动用了家法打了她十戒尺。
家法的戒尺一根有三尺长,巴掌粗,一尺打下来,就可以看见血色,唐晏宁当时带着伤在祠堂抄写佛经,期间一度昏迷了数次,从佛堂出来后养了半个月才可以下床!唐晏宁现在做的比她当初过分多了都没有动用到戒尺,并且里里外外还有个姨娘帮她打点,想当初她真的是昏死在祠堂一天才被发现啊,可见还是得有个依仗才行,思及此她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求人不如求己,眼下也只能指望自己了!
温氏虽然想狠狠的报复但多少还是留了几分颜面给杜姨娘,只罚了她半年例银和一个月禁足,毕竟唐恒每月去她那里的次数较多,要是自己罚的过重那贱人再去吹几天枕头风唐恒说不定就心软了,就当小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