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一恕则转身回到病房,看到地上落着一只签字笔,应该是方才与尹流苏撕扯时,从她白大褂上掉下来的。宗一恕没有多想,捡起来直接放到了苏景言的床头。
第二天清早,苏景言终于醒了,一睁眼便看到了宗一恕,她沉沉的突出一口气,她又扫视了一周,寻找了许久最终落寞的闭上了双眼。宗一恕知道她在找寻什么,十分心疼的看着她说道:“听路津言的秘书讲过,他去美国出差了,这次的事很重要,他赶不回来……”
宗一恕说完,苏景言无力的点点头,心中一片凄凉,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便释然了,毕竟路津言不在这里,尹流苏就变成任人宰割的肉,于苏景言来说,反而十分方便。
“景言,没事了,别再难过了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的!”宗一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敢去问她,怕引起她的伤心。
尹流苏偏过头默默的留着眼泪没有说话,一转头图片看到了床头柜上的签字笔,一眼便认出来是尹流苏的。
本来她想把报复尹流苏的事全权交由宗一恕来做,但是她感觉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比较好的主意,便冷笑着暗自下了决心。
“一恕,能把那支签字笔递给我看看么?”苏景言费力的伸出手,想要拿到那支签字笔。宗一恕赶忙走上前递给她,不解的说道:“你拿它做什么,它是尹流苏那个贱女人的!”
宗一恕说完,苏景言假装十分激动的看着她问道:“什么,你是说流苏来看过我了么?哎,她一定十分难过吧。”
“你管那个女人干什么,她现在完全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如此亲近于她,真是傻到家了!”宗一恕恨铁不成钢的说着,然而却没有看到苏景言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狡诘。
“一恕,你不要那么说流苏,她真的很好的,若不是这样津言也不会如此放不下她……”苏景言小声的说着,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宗一恕心中生气,正想好好教育她一番,做人不要太善良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赶忙神色匆匆的向苏景言打了一个招呼离开了。
苏景言看着宗一恕彻底离开后,拿出手里紧紧握着的笔仔细打量了起来,这笔头根尖,只要用力的一扎便会刺进肉里,只会印出一个黑色的小孔,并不会显露出什么伤痕。
她小心翼翼的试了一下,痛的她嘶得一声。然而她并没有收手,而是更加疯狂的在手臂上刺了起来,瞬间一个个小红点印了出来,有些还夹杂着一点一点血迹,痛得苏景言一直在流泪。
扎过之后她将笔上的指纹擦拭干净,然后再度放到了床头柜上,忍痛给尹流苏打了一个电话。
尹流苏赶忙接起电话,十分清冷的说道:“喂,你醒了!”
“是啊,我醒了流苏,你会不会不高兴啊!”苏景言在电话那头无力的说着,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委屈。
“苏景言,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如果你继续说这种胡话,我想我们也没什么可谈的了!”尹流苏说罢,便会想要将电话挂断。
谁知苏景言却赶忙叫住了她说道:“流苏,你别挂电话,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你的签字笔落在这里了,是不是宗一恕刚刚为难你了,真是对不起!”
苏景言动情地说着,尹流苏低下头查看发现胸前的签字笔果然不见了,她叹口气,继续说道:“好,我知道了,一会有空我会去取的!”
尹流苏的话说得十分淡漠,她懒得与苏景言说那些虚伪的话,她真的已经看透她了,所谓的的绿茶婊白莲花也不过如此了。
下午,尹流苏查房前,便顺路来到了苏景言这里取签字笔,谁知她刚刚拿起签字笔要走,苏景言却突然发难,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流苏,你可真够恶毒的,没想到你竟然用你的签字笔来扎我的手臂,怎么你以为伤口只有针孔般大小就不会被别人察觉,我就可以被你任意欺凌么?”
苏景言说完,尹流苏一头雾水,她不解的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疯了吧,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