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到学校,苏晓月没有急着进教室,而是在学校门口等楚逸兴。
直等到快早自习了,楚天阔才抱着楚逸兴姗姗来迟。
苏晓月迎上去接过楚逸兴,问:“怎么又是爸爸送,你们家阿姨呢?”
楚天阔有气无力的,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声音嘶哑,机械地把孩子交到苏晓月手中,半天才反应过来苏晓月在问他,答道:“孩子昨晚被吓着了,心理很脆弱,生怕我不要他,今早上吵着要我送,不要阿姨。”
苏晓月看出婚变对这个男人打击很大,心生同情,忍不住安慰他:“你也不要这么沮丧,离婚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你瞧我被老公背叛,被小三逼宫,如今一个人过得也好好的。”
楚天阔闻言惊异地抬头:“苏老师也离婚了?”
苏晓月不好意思笑笑:“离了快一年了,那些经常亲自来接送小孩的家长估计都知道。”
楚天阔犹自不敢相信,他看着苏晓月淡雅而精致的妆容,从容而平和的神态,闪着光的好像对未来无所畏惧的眼睛,不禁感慨万分。
他抱歉道:“我没有想到苏老师也经历过这些,兴兴一年级报名时我看到你,还以为您才刚刚毕业分配,后来你怀孕请产假了我才知道你早结婚了,心想您的家庭一定很幸福,您的老公也一定百分百宠爱您,没想到……”
苏晓月微微一笑:“所以说大多数人的婚姻都是很脆弱的,离婚也不是天塌下来的事,生活还得继续是不是?你也不要太伤心,要向前看,更要多关心关心孩子。”
楚天阔感动,哽咽道:“好!我要向您学习,您看看您的状态,哪像一个遭遇过背叛的女人。”
苏晓月不好意思了:“这个,我也没有你想象的坚强,我曾经也颓废过,有将近两三个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每天以泪洗面。”
楚天阔更加感动,对苏晓月的印象不知不觉又好了几分,同时还生出几分亲切感来,他忍不住邀请道:“苏老师,有空我想请您吃个饭,我希望您能跟我一些鼓励和建议,跟您谈谈话,我心里就好受多了。”
苏晓月笑道:“等方便的时候吧!现在我们要上课了,你上你的班,放心把孩子交给我。”
楚天阔告别,恋恋不舍地看着苏晓月抱着孩子走进大门,消失在学生如潮的校园里。
再说苏晓月抱着楚逸兴走到楼梯间,就要把他放下,哪知小家伙紧紧攀住她的脖子就是不放手,苏晓月百般安抚他,他依然睁着一双惶恐的大眼睛,木木地而又坚定地看着她,不放手。
苏晓月既无奈又伤感,只好抱着他走进办公室。同办公室的同事看了,果然引以为奇,苏晓月想着楚天阔闹离婚的事毕竟是私事,不好到处宣扬,解释说:“这孩子最近受了一些打击,比较粘我。”
她再次试着放楚逸兴下来,依然不成功,发愁了:“宝贝,老师马上要上课了,总不能老抱着你啊!”楚逸兴不管。
还是李老师有办法,她说:“楚逸兴,你粘着老师不让你老师上课,学校就会开除她的,那样你以后就看不到老师了。”
一句话成功说服了楚逸兴,小家伙哧溜从苏晓月怀抱中挣脱,拉着苏晓月说:“走,老师我们去上课。”
苏晓月看到孩子如此体贴懂事,心中感动,眼眶都湿润了,忍不住亲了亲他,表扬他是个好孩子。
李老师看着这一幕,感叹道:“这要论对孩子的耐心、爱心,苏老师是我们的榜样。”
其他老师也表示认同,纷纷说苏晓月人好,又说人实际上不能太好,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苏晓月就是太好说话,所以前夫才出轨。
苏晓月尴尬,反驳道:“额,同事们,你们都误会了,实际上我一点都不好说话,都有人骂我泼妇。”说这话时,苏晓月脑海里浮现的是盛重煕。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到苏晓月这就成了“想曹操曹操也到”,她脑海里的盛重煕还没有完全消失,盛重煕的电话就来了,苏晓月看着手机上那个渐渐熟悉的号码发了好一会儿呆,实在没有想明白盛重煕为何对她如此执着。
当然,最后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苏晓月没有接,直接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等到她上完课改完作业忙完日常的工作,有空掏出手机翻翻时,已经是中午,她看着手机上一连串的盛重煕的电话,思维有片刻的短路。
这时,手机又响了,苏晓月以为还是盛重煕,一看,竟然是陈家宣,心想这个月的生活费他已经给了,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莫非又买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前来炫耀了?陈家宣这嘴脸,也是够了。
没好气地接听,陈家宣说:“苏晓月你干嘛呢?微信你也不回。”
苏晓月怼他:“没空!就是有空也不会看你的微信。”
陈家宣嘲笑道:“嘿!苏晓月你越来越嚣张了?不会是单身久了内分泌失调吧?”
苏晓月怒:“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废话少说!”
陈家宣嘻嘻笑:“是这样的苏晓月,你们不是要放暑假了吗?暑假你有什么打算?”
“关你什么事?”夜夜yeye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