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难道她所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有什么值得电话追加的?苏晓月暗骂。
她重新躺下,心想这下可以好好睡觉了,不料外面却响起了敲门声,轻轻的,透着小心翼翼。
苏晓月翻身坐起,问:“谁呀?”
“我!”
是盛重煕!苏晓月惊得一把跳下床,小跑到门后,隔着房门低声骂道:“盛重煕,你找死?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闹什么闹?楼下两位老人呢!”
盛重煕门外恳求:“苏晓月你开开门!我们聊聊,互相了解了解!”
苏晓月立即想到了关于“了解”的更深层次的含义,不由羞红了脸,恨道:“盛重煕!你不要脸!”
“苏晓月你别想歪了,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没有其它意思,我绝对不会对你那什么的?”盛重煕秒懂苏晓月的曲解,低声解释道。
苏晓月脸更红了,窘迫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像明天天不亮似的。”
“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是你的事!管我什么事?合着你睡不着就得骚扰我?”
“苏晓月你要再不开门我就踢门了!”盛重煕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成功地恐吓到了苏晓月,苏晓月犹豫了一下,权衡了一下放盛重煕进来跟任由盛重煕胡闹之间的利弊,她选择了放盛重煕进来。
门稍稍开出一条缝,盛重煕就挤了进来,进来就把手高高举起,宣誓道:“苏晓月我绝对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就想跟你聊聊。”
苏晓月慌忙关了门,红着脸骂道:“你就一流氓!大晚上的私闯单身女人的房间,你想干什么啊你?”
盛重煕空调下吹了吹,一脸享受,说:“舒服!刚刚走廊上不过就站了两分钟,就出一身汗。”
苏晓月怒:“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盛重煕不理她,吹舒服了,且在塑料拼图上躺下,枕着胳膊摆出妖娆的姿势,坏坏地对苏晓月笑道:“我就想听听,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做我的情人了?我哪里不配拥有你了?我身边的模特明星一大堆,她们可是哭着抢着扑上来。”
苏晓月吐血,翻着白眼说道:“盛重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我们每次见面都讨论同样的问题,你不烦我都烦死了!”
说完就催促盛重煕快出去。盛重煕说:“请神容易送神难!”
苏晓月没有办法,干脆椅子上坐下,气呼呼地瞪着盛重煕,倒看他还有什么无赖手段。
盛重煕不为所动,眨巴眨巴着眼睛也看着她,不说话。
苏晓月没辙,败下阵来,只好先开口道:“盛重煕,你如果了解我,就会知道我跟你那些名利场里的女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洗耳恭听!”
苏晓月顿了顿,说道:“我小时候爸爸在冷市工作,我跟妈妈在爸爸的老家一个离冷市千里之外的小县城长大。我妈妈是一位老师,我跟着她吃住都在学校里。”
“我五六岁时,科技还没有这么发达,大家都没有什么娱乐,没事就爱逗我玩,说的最多的就是,苏晓月,你爸爸在大城市找了新老婆了,不要你和你妈妈了。”
“很平常的一句玩笑话是不是?几乎所有经历过父母两地分居的小孩,都听到过类似的玩笑话吧?”
“可是,天知道这句玩笑对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我当了真!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中。我仔细观察着母亲的变化,留心着她收到父亲信件和电话时的表情。”
“我是那么害怕大家所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父亲不要我们了,他在外面另外组成了一个小家庭了!”
苏晓月说着,眼睛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盛重煕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坐了起来,呆呆地看着她那张悲戚的脸。
“没有经历过分别的人是不会知道团聚有多珍贵的!没有盼望过团聚的人也不会知道春节意味着什么!有段时间,我最渴望的最幸福的事,就是过春节,因为一过春节,爸爸就会回来,就会爱着妈妈也爱着我。”
“那时,我的心才是踏实的,我才有安全感,我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我的这个家,不会散!”
“你看,几岁的时候,我就理解了家的重要性,就理解了家对孩子的影响力!所以,你以为我长大了,却能够容忍出轨,甚至能够容忍自己当破坏别人家庭的可耻的小三吗?”
苏晓月说着,越来越激动。
盛重煕震撼,他情不自禁走过去,单腿跪在苏晓月的面前,轻轻握着苏晓月的一只手,动情道:“苏晓月!苏晓月!”
苏晓月抽回手:“我的父母亲当年能够忍受相思,经历两地分居的煎熬而没有做对不起对方的事,今天的我,也相信自己能找到父亲那样的男人,而我,也自信能成为我母亲那样的女人。”
“所以,盛重煕,你还是收回你龌蹉的思想吧!我的男人不可能是你!求你放过我,别再骚扰我!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找一个像我父亲那样坚贞的好男人,给我女儿一个温暖的家!”
“你!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