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重煕不理她,只管拖着她绕过层层障碍、穿过道道目光大踏步地朝电梯走去。
苏晓月挣扎:“盛重煕,你疯了!你放开我!”
盛重煕才不会放开她,他拖着她进了电梯,一进去就把里面的一位大妈请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重重地把苏晓月摔在了电梯壁上,摔得苏晓月的背生疼。
“苏晓月,你就这点能耐吗?你的伶牙俐齿就知道对着我爆发吗?”盛重煕狠狠地盯着她,眼睛喷火,一叠声地责问道,“你是傻瓜吗?别人那么侮辱你,你就知道听着!你的嘴巴怎么了?被那些垃圾食品塞满了?”
“真是气死我了,要不是看人多,我亲自揍死那个王八蛋!”盛重煕一拳砸在电梯门上。
苏晓月心一颤,真心为他感到手疼。
“你哑巴了?你平时在我面前不是很能吗?苏晓月,算是我看错你了,我不过才离开几天,你就又去相亲!你就这么恨嫁吗?你就这么想男人吗?想到这样的男人你都可以忍受?”
“够了!你不要越说越离谱!”苏晓月一声吼。
盛重煕杀人的眼光射上她,吓得她的气势立即低了下去,弱弱地解释道:“算了!你不要生气了!我不跟那个男人争辩是因为觉得没必要,而不是我好欺侮。这就好比一条狗咬了你,你没必要咬回去一个道理!”
盛重煕听了,脸色稍稍好转了一点。这时,负一层到了,盛重煕拖着苏晓月就朝他停车的地方奔去,拖得苏晓月踉踉跄跄的。
到了那台锃亮的宾利前面,盛重煕打开车门就要把苏晓月塞进去。苏晓月用手死死抵住车门,哀求道:“盛重煕,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里说,你太激动,我担心待会儿到了车上我们吵起来会出事!真的,安全第一!安全第一!我经常这样教育学生。”
盛重煕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可是一转眼依然是那副盛怒的面孔,凶巴巴道:“那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又背着我相亲?”
“什么叫又背着你相亲?我光明正大的相亲,什么时候我相亲要到你那里报备了?”苏晓月在盛重煕杀人眼光地逼视下,声音越说越小声,终于,她妥协了,正儿八经地解释道,“好吧!其实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我父母逼得。”
“你当我是你学生呢?你说什么都是真理!就你这刘胡兰样还怕对付不了你父母的逼迫?一定是你想男人了,你对我就这么没信心吗?一定要急着出嫁吗?”盛重煕极尽讽刺。
苏晓月恼了,怒道:“说什么呢?这么难听!就算我恨嫁好了,有什么不可以了?相信你?笑死人!你都不知道在哪里鬼混!未婚妻那儿呢?还是红颜知己那儿呢?我都不想问你!”
原以为这样的质问会成功堵住盛重煕的愤怒,那知适得其反,盛重煕更加愤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苏晓月,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枉费我跟你在你前夫家度过的那几日,我的真情算被狗吃了!”
他锁定苏晓月躲闪的目光,愤愤道:“我在鬼混?苏晓月我要你等我几日,你就这么看待我的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做了什么?你有打过电话来慰问我吗?你关心过我吗?原来到头来,无论我付出多大的努力,在你眼中依然一文不值!”
苏晓月被他的愤激震撼,忍不住问道:“那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我们回来的第二天我就向我父亲正式提出与江米琪退婚,然后被我父亲整整责骂了三个小时,就差一点没有动手打我!我把我的家闹得天翻地覆,就连我的伯父都出面了,这些你知道吗?”
原来那天他说他被他父亲骂了整整三个小时,是真的啊!苏晓月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被触动了,然而嘴巴却依然硬撑:“你当时电话里的口气那么轻松,听着就好像开玩笑,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盛重煕气结,怒道:“那你知道最近四天我哪去了吗?”
“你哪去了?”
“我去了纽约,我去求江米琪,求她主动退婚!我想着如果由她出面,我的父亲应该就无可奈何了。”
“她答应了吗?”苏晓月情不自禁地问道,眼睛里闪出希冀。
盛重煕的眸子暗了暗,垂头丧气道:“没有!”
虽然估计就是这样的结局,苏晓月依然掩饰不住失望,她沉默了片刻,喃喃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来找我又有什么用?我们之间还不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什么叫什么也没有改变?苏晓月,至少证明我努力了,我付出了我的真诚,你就不能为我妥协一下吗?你就不能做我的情人吗?我说了,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爱给你!人给你!家也给你!我所有的财产也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