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一样?”苏晓月下意识地问。
“我们这些人,要不就是像我和小四这种,千帆过尽,只想找个能够养活我们的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我们隐忍、安静、不争不抢、安安心心地做小,不会给男人惹任何麻烦。”
“一种是像se和小李那种的人,她们正值年轻,一切只图快乐和享受!她们爱折腾,肆意妄为,无所畏惧,她们会闹,但是也不求结果,只求自己痛快!大不了放手,转身再找一个,反正有大把青春可以造作!”
“而你,应该两种也不是!你思想成熟,有经济来源,有社会地位,有正常的家庭,你没有理由一定要走这样的路!”
“难道我不能因为爱情吗?”苏晓月忍不住问道。
“呵呵!”小薇轻笑道,“日子久了你就会了解,这世上最不稳定的就是爱情!让你的家庭建立在爱情上,还不如建立在性欲上来的稳靠!”
苏晓月无语,这是来自一位饱经风霜的女人的领悟!眼前的这位女人,虽然经受过非人的折磨和打击,但是,生活并没有把她压成一位怨妇,而是增长了她的见识,让她越活越通透。
也许她有些话是对的,苏晓月没有必要全盘否定,但是,让她像她那样活着,不争不抢、低到尘埃里,她根本就做不到然而要她像se们那样活着,为了乞求多一点的爱和关注,折腾、胡闹,她也做不到。
也许,十天后她该放弃,提出分手,从此跟盛重煕散落在天涯,各自生活吧?
思及此,苏晓月的心头涌起淡淡的惆怅,她站起身,无意识地举目远望,却突然发现盛重煕远远地站在对面的凉亭里,默默地看着她。
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千言万语。苏晓月明白,他根本就没有午睡,也许都没有上楼,他应该一直都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小薇也站了起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盛重煕,微笑道:“看来盛总想你了!都是我不好,唠唠叨叨地跟你说了这么多。我平时很少向人提起往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知怎么的,看见你就打开了话匣子,你是一位气质独特的女人!”
“估计不是我气质独特,而是盛重煕气质独特吧?他特意留下我们独处,好让你前来说教,是够独特的!”苏晓月冷冷地说道。
小薇愣了一下,笑了,说:“苏老师,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对于感情,你很敏感!”
她走近苏晓月,观察着苏晓月的脸色,淡淡地笑道:“我想,盛总应该还没有把你追到手吧?而且,我有种预感,他也很难把你追到手。”
“为什么?”苏晓月惊奇。
“因为你的内心很强大,并不像你的外表和声音那样柔弱!你应该是一位很有主见,很主流的人吧!而且,看得出你内心很富裕,你不缺什么!”
“不!我内心很贫穷,我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苏晓月轻轻地回答道。
“缺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家!我缺一个家!一个只容纳我和我的女儿,以及我未来孩子的家!这个家没有第三者,没有欺骗,也没有残缺!”苏晓月缓缓地说着,眼睛不由蒙上了一层水汽。
小薇沉默了,良久才叹道:“那么,我看盛总更加难以追到你了!看来我这个说客注定失败了!”
这时,盛重煕踩着阳光,缓缓朝她们走来,英俊的脸上带着微笑,挺拔的身躯带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简直就是一枚行走的春药!
小薇看着他走近,笑道:“我要去看宝宝了,小家伙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迷住了。”说完,撇下苏晓月他们径直离去。
这边盛重煕跟苏晓月四目相对,苏晓月不由得就低下了头。“走吧!那边有一条小溪,水很清凉,我们去走走!”盛重煕伸出手握住她的手,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清澈的溪流自山谷缓缓流下,河道两边水浅的地方堆满鹅卵石,白花花得耀眼,河岸两旁山花烂漫,月见草、五味子、野蔷薇迎风摇。盛重煕脱了鞋,挽起裤腿,拉着苏晓月直朝小溪里奔去。
苏晓月忍不住尖叫道:“等等!等等!等我也脱鞋子,这鞋子贵得很!”
“不要脱!”盛重煕阻止她,宠溺地笑道:“溪水里也许有虫子,而且石头也咯脚!鞋子事小,坏了我再买给你,你不要因此而伤着!”
阳光投射到河面上,荡起层层金光,盛重煕站在金光里,泼起一捧水,洒下粒粒金子。
苏晓月看着他那美好的模样,听着他那阳光的幸福的笑声,一时陷入痴迷,刚刚升腾起的想要离开他的念头立即又消散了!
到底何去何从?苏晓月的脑子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