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话长,总之阿尔满是咱们的人,并且他现下是西犁老圣巫的继承人,由他来看大帅的病再适合不过。”
阿尔满伸手按在胸前对钱娇娘鞠躬,“夫人,请让我见将军。”他用生涩的燮语说道。
钱娇娘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是浅褐色的,但很清亮。钱娇娘瞅了他好一会,“那劳驾你替将军看一看。”
阿尔满听懂了,他急忙看向阿大,阿大看钱娇娘,钱娇娘对他点了点头,“快去罢,彭时兄弟可洗洗风尘,一路辛苦。”
阿大忙带着两人出去了,钱娇娘又被清雅扶上了床,勉强吃了些粥,白大夫新做了一副敷药过来,才要替她换药,就听阿大在外开心大叫,“夫人,夫人,有救了,侯爷有救了!”
钱娇娘身形微僵,“进来说话。”
清雅忙道:“哎哎哎,你还在床上呢,叫人进来做甚?”
“不要紧。”
阿大一个箭步跨进来,三两步到钱娇娘面前,“夫人,阿尔满说,大帅极可能中了戗族的由祝,听说那是一种摄魂术,中了这种术的人会痴痴呆呆,还会发狂,正与大帅的情形相似!”
“戗族?”那是西犁统一的部族之一,果然还是西犁搞的鬼么?“那他,阿尔满会解这种邪术么?”
“他会!西犁老圣巫是国巫,精通部族各种大术。阿尔满已从老圣巫那里习得解巫之术。”
“那需要怎么个解法?”
“他说要三头山羊,三头公牛,三只黑狗,还要什么七七八八的,总之是要设案摆香,杀牲请神还魂。”
“侯爷需要做什么?”
“侯爷什么也不必做,只在一旁坐着即可。”
钱娇娘稍作沉吟,“那就照他的话去做罢,”现下是骡子是马,都得拿出来溜溜了,“去账房那银子,把阿尔满要的东西都买回来他说什么时辰作法?”
阿大道:“说是午时到酉时,阳气最盛之时。”清雅道:“那现在什么时辰,中午来得及么?”阿大说道:“现在还未过辰时,来得及!就那些东西,出去转一圈就买齐了!”
“那赶紧去罢。”
“得令!”
下午,阿尔满将法坛设在邢慕铮的书房,因为那里是他最初失常之地。钱娇娘的身子实在架不住,再加上清雅这小管家婆是说什么也不让她去。钱娇娘待在屋子里,喝了药后就闭着眼睛静静地睡觉。
清雅一边读书一边替她打扇。
这个下午好似异常地慢,清雅起来了好几回,走到窗边去看时辰。今儿的日头毒得很,照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
清雅再一次望天,火红的日头已开始西偏了,那快酉时了。也不知道书房那边怎么样了。清雅转头,瞧钱娇娘还直愣愣地睡着,不免佩服,她睡得还真踏实,一个下午连动都不带动的。
“娘,娘!”邢平淳的大嗓门在院中响起,“你瞧我给你带谁回来了!”
清雅忙推开窗,压着声音道:“别嚷嚷,你娘睡觉呢!”搜搜s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