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靡终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后退了几步,防备地看着他,“小…小六哥,我家里很快来人了,你先走吧。”
见她紧张又有些害怕的躲闪,卢既洲非常懊恼,恨自己刚才没有分寸,吓到她,于是也只是站起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离她远远的,“好,你别怕,我刚才没有任何企图,我现在就走。”
诗靡终犹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让出一侧的路给他,没再说别的。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二哥派的人到了,诗靡终上了车,离开了吉维尼。
而本来说好已经走了的人其实一直在餐厅的附近,直到看着她确实安全乘车离开,他才露面,重新返回到他们刚才坐过的位置。
桌面尚未清扫,依旧是他临走时的样子。
卢既洲重新坐下,晚风轻轻拂过桌上的残羹冷炙,蓦地让人觉得孤寂。他很少有独处的时候,平日不是一大群吃喝玩乐,就是飙车赛马,难得有此刻的清净,虽然很不习惯,甚至有些孤单,但想起与小丫头游荡的这一天,竟是从心底生出淡淡的幸福感,她机灵又乖巧,装得小大人,其实远没有长大,还是有小孩子的心性。
想着想着,一个人咧开嘴不由自主地笑了,灯影恍惚,猛地反应过来,连忙收敛刚才冒出的傻气,余光突然瞟见对面桌角有个小玩意,拿起一看,原来是用餐桌上的纸叠成的纸船,样子还很精致。
又坐了一会儿,服务生来收拾,卢既洲将小纸船握在手里揣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才开车离开。
诗靡终随团于第二天上午启程返回,航班晚点了,抵达国内机场比预计晚了一个多小时。
她随身只带了一个半大的背包,与带团的负责人打了招呼,说她可以自己回家,便背着包按照机场标示去乘大巴。第六书吧6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