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前一天,丁兆红去赵良德家,把她从潘家街淘到的那只香妃用过的玉碗,交给赵良德,请他帮自己保管。
按照赵良德的估算,这只玉碗能卖个一万元左右,在这年代是妥妥的天价。
但是,丁兆红不卖,她想珍藏三四十年,赶上古玩热时,价格轻松破百万,甚至能买到千万之多。
丁兆红不打算把玉碗带回家,她母亲丁爱军不懂古玩,万一被人顺走或者损坏,损失巨大啊。
丁兆红在京城还没有房产,没地方存放玉碗。
总的说来,赵良德家是最合适存放玉碗的地方。
赵良德笑问,“兆红,你把这么贵重的玉碗放在我家,不担心我把它据为己有吗?”
“当然不担心。”丁兆红笑眯眯,“教授你对我这么好,高风亮节,怎么可能把我的物品据为己有呢?”
赵良德哈哈大笑,“你这话我爱听,好吧,我把这碗与我收藏的那几个价值连城的老物件,放到一起,绝对丢不了。”
第二日。
丁兆红和高为民坐上回家的火车。
此时已是大年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
丁兆红故意把票买到这一天,因为前段时间是京城各个高校放假的高峰期,坐火车的人挺多的,所以,她就等到年底。
这年头没有春运这个概念,主要是打工潮还没有形成。
农村的劳动力都守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冬天闲着没事干,过一天算一天。
坐火车的人不多,特别是到年底,都蹲在家里等着过年呢,因而,火车上的人不多。
坐了五个多小时的火车,到站,下车。
一出火车站,就能感受到汹涌的人气,因为火车站对面是一个新建的商厦,大搞年终庆典,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人们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笑容。
大街上处处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起来,年味挺浓的。
高为民说,“兆红,咱们去新开的商场逛一逛,买点东西呗。”
丁兆红说,“还买啥呀,我背着一个大书包,你背着一个大书包,咱们带的东西足够多了,没必要买了。”
“必须买点儿东西。”高为民说道,“我突然想起,咱们回来的时候,没给我婶买衣服。”
丁兆红问,“你啥时候有婶儿了?我咋不知道。”
高为民没好气地说道,“我婶儿就是你母亲。”
丁兆红苦笑,“瞧我,猛一听你说你婶儿这个称呼,没想起是谁。”
“不用给我娘买衣服,因为该买的我都买了。”
高为民说道,“你是你,我是我,应该分开,所以,必须去商厦买衣服。”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两人进了新开的商厦,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一点点移动,逛了几家卖女装的店铺,高为民选了几件女士衣服,问丁兆红哪件合适。
丁兆红选了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高为民付了钱。
出了商厦,高为民说,“咱们吃点儿饭去吧。”
他们一大早就去坐车,现在是下午1点多了,两人还没吃午饭呢。
“可以。”丁兆红说道。
高为民道,“你想吃什么,随便选,不用心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