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正中太阳穴,男人大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沈春妮抱住妹妹,把她整个人拖起来,拿被单包住她的身体,急急擦着她脸上的泪。
“没事了,秋妮,没事了……”
沈秋妮被吓的不轻,整个人哆嗦着,哭都没力气了,只红着眼睛,怔怔的看着姐姐。
沈春妮心口像被刀刮,张秦氏还在后面大喊:“沈春妮,你敢私闯张府,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一个丫头,快上啊!”
张秦氏躲着要去关门,沈春妮屏着神飞快的冲上去,抓着她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
张秦氏嗷嗷直叫,下人下意识的往上冲,沈春妮掐着张秦氏脖子威胁。
“别过来,不然我掐死她!”
张秦氏这辈子哪受过人威胁,脖子被掐,她人都吓傻了,瞪着眼喊:“春妮!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沈春妮挑眉,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你们欺负我妹妹,还有什么好说的!”
张秦氏在使眼色,哆嗦着说:“我们哪里是欺负秋妮,不过是……教教她闺房之乐嘛……”
沈春妮暴怒,抓着张秦氏的头发用力一扯,抬脚踹着她的膝盖窝,张秦氏哎呀一声跪在地上,后仰着睚眦俱露。
“闺房之乐?亏你个老婆娘说的出口!”沈春妮仰手要打,没想到身后的男人已经反应过来了,上去勒住她的脖子。
“姐!”
沈春妮猝不及防松了手,张秦氏立刻爬起来,指着沈春妮道:
“张寿,别松手,快,快去拿绳子!”
奴婢连滚带爬的去,张寿勒着沈春妮的脖子把她往角落里拖,沈春妮抓着他的胳膊极力挣脱,可力气不够,眼见着要被勒断气了。
张寿洋洋得意:“臭丫头,坏了我的好事,见阎王去吧!”
他再要用力,被上突然爬上来个人,沈秋妮脱下被单绕到他脖子上,用力往后一扯,再铆足了劲儿冲上去,一口咬住张寿的耳朵。
“啊!”张寿惨绝人寰的大叫。
沈春妮脱了困,顾不得眼前晕眩,把张寿推倒在地,狠狠一脚踩在他后背上,再扯着床单用力往上一提。
张寿脑袋被勒起来,额角立刻爆起了青筋。
“都别动!”
声音是沙哑的,却怒气纵横。
张秦氏被那双血红的眼睛愕住,语塞般的愣在那儿,下人们看看张秦氏看看张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半晌,张秦氏微笑着说:“好,好,春妮,我们不动秋妮就是,你放了张寿,他爹可是海关处的高官,你得罪了他,得吃不了兜着走!”
海关处的高官?呵,难怪!
沈春妮脸上寒气密布,侧头说:“秋妮,把衣服穿好。”
沈秋妮气都喘不匀了,可还是按照姐姐的要求,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外套披上。
“绳子拿过来,把他双手捆上。”
秋妮点着头,抢过婢女手里的绳子,俯身去捆张寿的手。
男人挣扎着,秋妮害怕的呜咽,沈春妮一脚踹在张寿的脑袋上,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气,被单勒着张寿的头,要爆炸了似的充血。
“不要怕,捆紧点!”沈春妮轻声安抚,沈秋妮瑟缩着去捆,绳子打了好几结,再结实不过。
沈春妮等着张秦氏,半晌道:“我要带秋妮走,你开个价。”
谈判是吗?张秦氏一听,脸上紧张的表情缓了大半,牵了牵嘴角道。
“秋妮可是我们家买来的童养媳,有字据为证,我不卖。”
“你不卖,我现在就勒死他!”沈春妮呛声,被单扯的张寿呼吸都困难,迷离着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海关处高官的儿子死在你们家,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张秦氏这下慌了:“沈春妮,杀人可是犯法的!”
“犯法又怎样!”沈春妮冷笑:“我贱命一条怕什么,倒是你张太太,人在你的地界死的,还有我妹妹一身伤为证,张寿做了什么才能逼的我这个做姐姐的动了手,想必官爷们一想便知,到时候我死是小,你们张家遗臭万年才是大。”
“别说海关处饶不了你们,整个叶城也饶不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