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春阔气的走进人群里,容垣跟在后面,四周人都下意识道:“姚小爷,容少爷。”
姚思春站的痞,满眼邪劲儿瞅着杜三升。
“姓杜的,你动她一下试试?”
杜三升没想到姚思春突然上来,“九爷,怎么劳您大驾管这等小事儿!”
姚思春哼哼:“你耍流氓不看场合,搞得舞会乌烟瘴气的,能不劳我大驾?”
噗!当胸一剑,插的杜三升汗如雨下!
姚思春看他一眼都嫌烦,冲着容可欣:“怎么又是你!容垣,你两个亲妹妹是躲在家里绣花吗?放出这么个碍眼的到处乱窜!”
容垣补刀:“小四小五你看着长大的,还不了解她们?从不做丢人现眼的事。”
容可欣跟个箭靶子似的,被两人戳了个稀巴烂。
头顶冒着青烟,哆嗦着说:“我这回可没动手……”
是没动手,动嘴了。
姚思春白眼都懒得翻,冲着陶玉娘:“这什么场合,容得着你当众又打又骂?当我们这些爷们都是死人啊!”
陶玉娘别人不认识,姚思春清楚的很。
姚家最最金贵的少爷,军界的太子爷,根苗子,勾个手指头就能碾死人!
陶玉娘脸白似纸,眼睛往人群里的某处看着,梗着脖子上去道。
“姚小爷,我可没那个意思,原本打谱教训完这贱蹄子就走,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管闲事的,口出狂言在场的可都听见了,我是有理有据的教训。”
哼,这是在拉人壮声势了,还有理有据?
姚思春仰着头瞅人:“来,你说说理在哪,据在哪?”
杜三升拉住陶玉娘,姚家小爷可惹不起,一个不小心,他这个财政副司长就要被撸!
陶玉娘一把推开他,往前走两步,高傲的看着姚思春。
“刚刚是佩儿自己说的,她勾引我家老爷,我教训自己丫头,就算场合不对,也容不得外人插手。”
她越说越起劲儿,抱着胳膊瞅着沈春妮:“听说她还是季三少的丫头呢,三天两头打人,花边新闻满天飞,这会儿又多管闲事,姚小爷,季三少还没吭声,您倒先急了,怎么,这丫头也跟您也有一腿啊?”
什么叫也有一腿,不仅污蔑了姚思春,还污蔑了季宗彦。
沈春妮怒了,攥着拳头冲上来:“你说什么!”
容垣忙拽住她,递过去个眼神。
思春有数,让他来。
姚思春气定神闲:“有一腿又怎么着了?”
在场人一下子窃窃私语声更盛,陶玉娘冷笑,:“呵,现在这叶城高门大户的少爷都开始喜欢下作丫头了,什么时候换的品味?真是邪性,依我看啊,”
她眼睛剜着沈春妮,“定是你这贱人用了什么狐媚子妖术!”
哗
在场人一片哗然。
姚思春舔了一下唇,眼底涌上寒光。
沈春妮急了,冲上前怒道:“你撕了你的嘴,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她速度极快,容垣没拉住她,姚思春更是没反应过来,沈春妮冲上去,她只有一只手臂,先动的脚,
这时,季宗彦突然冲到她面前,沈春妮急忙收脚,身子一歪结结实实撞进他怀里。
身后,一颗石子打在季宗彦的腿处,他侧目,见有人匆匆逃离了人群。
正要出手的陶玉娘被杜三升拽住。
季宗彦把沈春妮扶直,埋怨姚思春:“人都拉不住,还能干成点事吗?”
姚思春被噎,气势没了,小声嘟囔:“她窜的太快了嘛……”
沈春妮急声道:“少爷,你别听那个女人乱说,我要打她!”
她又要冲,季宗彦抓住她,“手臂有伤,别打架。”
“可她编排少爷,不能饶,必须教训一顿!”
沈春妮特别生气,今天这糟心事管的她已经够怄了,还让恶人在这编排姚小爷和少爷的私事。
怎么说她都行,说少爷,绝对不行!
气呼呼的要报仇,季宗彦把她拖回来。带着就要走。
身后陶玉娘果然不依不绕:“看来外面传的果然一字不差,季三少对这个穷酸奴婢还真是宠爱有加呀!”
一次次的煽邪火。
姚思春忍不了了:“你丫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抽你!”
陶玉娘有些肝颤,硬撑着:“做了还不让说啊!”
“操!”姚思春要挥拳头,季宗彦站定,回身道。
“你方才是要打沈春妮吗?”
陶玉娘没跟季宗彦打过交道,她三十岁了,又不像那些小姑娘似的指望着嫁给这位少爷。
外头传季三少传的神乎其神,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陶玉娘怵军界的姚思春,可不怵商界的季宗彦。
“是三少的丫头先要打我,难道我不能还手?”
“当然不能。”
斩钉截铁四个字。
季宗彦:“沈春妮,人要怎么处置,你来定。”
沈春妮两只眼睛喷火,气的头发都翘起来了,半晌蹦出几个字:“我要打死她。”
姚思春蓦地笑了,一听就是气话。
季宗彦突然心情很好。
“谢蒙,拿绳子来,把人捆了。”摘书吧zhaishu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