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摸三少的头发,太没规矩了!
沈春妮没停,边揉边说:“少爷头发好软,像小狗的毛。”
金瑞、金祥、谢樊:“……”
摸了老虎头,还说老虎毛是狗毛
!
三个人本能的往角落里挪,结果季宗彦丝毫没有生气,给沈春妮穿上鞋,他起身去给她倒水。
一杯温水递给沈春妮,她两只手抱着杯子,边喝边看季宗彦,红红的眼睛,红红的脸,全是笑意。
“怎么这么开心?”
季宗彦弯了唇角,沈春妮舔舔唇,踮着脚小声说:“少爷长的真好看!”
季宗彦脖子红了,眼里染了欲,他低头咳了声,侧头对呆若木鸡的三人说:“你们下去。”
三人立刻消失。
沈春妮喝完水,季宗彦接过杯子问:“还要吗?”
沈春妮点头,觉得热,又解扣子。
她穿的是连襟的棉裙,里面就一件内衬。
季宗彦倒了水回来按住她,沈春妮皱眉:“我热……”
季宗彦喉咙翻滚,抓着她的手不准她解,给她喂水,道:“我是男人,不准在我面前脱衣服。”
“哦。”沈春妮仰头,就着季宗彦手里的杯子喝水。
喝完她困了,打了个哈欠,脑袋耷拉下来,像只鹌鹑。
季宗彦笑,轻声问她:“去睡觉吧?”
鹌鹑点头,张开两只手:“少爷背我!”
原来她喝醉是这样的,会撒娇,会喜欢赖着他!
季宗彦心上像是被羽毛掠过,他引诱她:“不想背,抱行不行?”
鹌鹑打哈欠,打的眼角两坨泪包,把手收回来,贴在腿边,直的像块钢板。
“嗯。”
季宗彦被她逗笑,打横把她抱起来,沈春妮闭着眼睛,一副要上刑场的表情。
季宗彦小声说:“春妮,靠我怀里。”
“上刑场的钢板”掀开眼皮,点点头,歪头靠在他怀里。
身子软了,一秒就睡了。
季宗彦眼里都是柔情,抱着她没有动,半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把这辈子的温柔都给了她。
“小破烂儿,做个好梦。”
…………
下午,夕阳西下,陆宅。
陆兆下车理了理军服领子,问警卫陈平:“我自然吗?”
陈平面无表情:“师长,你不是说那姑娘没碰你吗?”
陆兆被噎,有点炸:“老子是说表情,自然吗?”
陈平很认真的看他:“不自然,很心虚。”
陆兆:“……”
他烦躁的抓抓头发,迈着大步子进了宅子。
陆麟儿在跳脚:“母亲,春妮为什么会喝醉?是不是宗彦舅舅对她不好!”
姚淑卿放下电话,道:“没有,就是喝了酒,现在在睡觉,等睡醒了咱们再去。”
刚说完,她抬头看见陆兆:“咦,不是说晚上有酒局吗?怎么回来这么早?”
陆兆听到沈春妮喝多了就慌了,表情极度不自然。
“酒局推了,想回家陪陪你们娘俩。”
姚淑卿开心,起身叫下人去准备晚餐,她上前给陆兆脱军服。
“麟儿怎么了?”陆兆问。
姚淑卿笑道:“他想去玉琮公馆找春妮,结果彦哥儿说春妮喝了酒,在睡觉。”
她看着儿子,跟丈夫吃味道:“你儿子现在跟我都不亲了,天天就是春妮春妮。”
那话里其实是带着开心的,毕竟是因为春妮,陆麟儿现在一天比一天乖。
陆兆笑的僵硬,扯了句不咸不淡的:“男孩嘛,难免喜欢姑娘。”
他摸了下下巴,故作淡定:“彦哥儿没说别的?”
姚淑卿摇头:“没啊!”
陆兆长舒一口气,脚步虚浮的走去沙发坐下,季宗彦没说什么,就证明沈春妮什么也没说。
这就好,这就好。
他刚卸了心神,陆麟儿跑到他面前,小狗似的在他身上嗅。
然后很是怀疑的盯着他。
“父亲,你喝酒了。”
陆兆脑子嗡的一声,“没,没啊!”
他灌了一下午茶水,在风里吹了好久,怎么还有酒味儿!
陆麟儿跟个算命的似的,圆溜溜的眼睛闪着雷光扫射他。
“你结巴,父亲,你做了亏心事就结巴。”
陆兆脸白如纸,这臭小子,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他有几秒钟没说话,陆麟儿立刻冲着姚淑卿大喊:“母亲!父亲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姚淑卿脸色一下子变了,渐渐逼近陆兆。
陆兆眼皮子直跳,把陆麟儿搂在怀里,“媳妇儿,看在儿子的面子,放我一马。”
…………沈春妮再醒过来,是第二天一大早。
头疼欲裂,口干舌燥,眼前的世界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她抱着脑袋窝在被子上好久,突然想到什么,腾的一下跳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换上衣服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