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吓哭的,声音还抖着:“我刚刚来取茶就被哲东抓住了,她扬起头,把脖子上的红痕给大家看。
“他要勒死我,幸亏海棠太太身边这位小姐姐救了我,否则我……我……”
她吓的小脸惨白,哭的浑身颤抖。
蔗儿有些身手,淡定很多,上来抱住青月,冷着眉眼道:“容少爷,是我亲眼看见的,地上这人要杀青月,我用花瓶砸碎了他的脑袋,他心狠手辣,幸亏季三少的人赶到的及时,不然恐怕连我的性命都难保!”
她护着青月走去海棠身边,海棠拉她的手,问她受伤没,蔗儿摇了摇头。
容垣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他回头看彭毓秀:“是你偷了怀表,你布了局,要对付宗彦和思春?”
姚思春冷声道:“只怕不止这样吧。”他一脚上去,踩着哲东的脑袋。
“翎园的葛老板死了,杜小岚被抓,他说下午彭小姐跟这家伙一直在葛老板房间。”
他踩的越发使劲,哲东的脑袋磨的地面咯吱咯吱的响,就是一个字也不往外蹦。
“真他妈硬骨头!”姚思春怒极,狠踢了一脚。
他看季宗彦,想问该怎么办,却见季宗彦还是那副不着急不忙慌的样子。
但……
眼神变了。
姚思春自小跟这家伙玩在一起,季宗彦性子冷僻,不好相与,长大之后为了季家家业又忙的精疲力尽,养了一身尊贵冷冽的脾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可只有一点,他若要执意护着的人和东西,旁人碰了,就是触了他的逆鳞。
非要扒皮抽筋,死去活来一波不可。
六年前他接手季家时就是这样,姚思春亲眼所见,都有后遗症了。
这会儿看他那模样,后背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沈春妮就是他的逆鳞,别说碰一下,骂一句都不行!
果然,季宗彦不说话,大厅渐渐冷下来,一点声音都没有,惊骇的人动都不敢动。
半晌,季宗彦才开口,声音冷冽入刀。
“谢樊,东西准备好了吗?”
谢樊点头:“都准备好了。”
季宗彦冷冷抬眸,桃花眸里冷若冰霜。“伯母,今日我要借容家院子一用了。”
温静娴吓死了,哆嗦着说:“你,你要干什么,我家老爷不在家……你可不准胡来!”
季宗彦面无表情,起身道:“我偏要胡来,你又能奈我何?”
姚思春:真一点面子都不给了,这是动了大气。
他径直往外走,谢樊去提彭毓秀,女人好像知道他要做什么,慌张着要躲,谢樊抓着她往外提,青山则去抓哲东。
把人提到院子里,院中央放了一大口水缸。
能淹死一个人……
容垣见状道:“宗彦,你到底想做什么?”
刚碰到他的胳膊,容垣一怔,他浑身紧绷着杀意。
季宗彦冷冷侧头看他:“容垣,我最后顾着一点情谊,你再多话,我连你一起收拾。”
十足的气势,容垣犹如五雷轰顶。
直觉告诉他,是沈春妮出事了,一定是她出事了,季宗彦才会有这种反应!
不待他问,季宗彦已经出了院子,一众人跟出去。
谁也不敢说话。
夜幕深燎到吓人,季宗彦的声音更是冰如刀锋:“脱了她的外衣。”
这个她,当然是彭毓秀,谢樊立刻要动手,彭毓秀怒着双眸,大吼:“放肆!不准碰我!”
“我是彭家大小姐,你个狗奴才没资格碰我!”
还没动刑就原形毕露了!
谢樊冷哼一声,要动手,身后海棠轻声道:“他没资格,那便我来吧。”
人不疾不徐的走上去,表情温婉里多了几分冷冽:“我动不动的了你呢?”
彭毓秀愣住,眼瞳缩了一下。
海棠冷哼一声,拽着她的衣服就开始扯,温婉全没了,只剩下狠戾。
彭毓秀挣扎:“放开我!”
海棠抓着她,眼中迸出杀意:“放了你?敢做局害我家小爷,杀了你都不为过!”
她发了狠的去拽彭毓秀,彭毓秀身上有伤,根本挣不过她,蔗儿见状,立刻上去:“我来帮姨娘!”
两个女人拽着彭毓秀,三下五除二脱去她的外衣。
漆黑的天幕合时宜的开始下雪,季宗彦抬眸看了一眼,金祥说昨天叶城也下雪了。
春妮就是被人脱了外衣,按在冷水里险些呛死!
该死!
季宗彦紧紧攥着拳头,浑身的血烧的他骨头都开始痛。
“谢樊,动手!”久禾书苑j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