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家丁和工人也都吓疯了,怎么平白搜出大烟块,这是要死的勾当啊!
正当所有人都在心惊大烟块的时候,范醇脱口而出。
“不过是个大烟块,有什么稀奇古怪的?”
他无意一句,其他人都望过去。
沈春妮笑了,当即一句:“范先生在益城,那里大烟还没禁吧,种植的也多,政府也不管是不是?”
范醇见一众人眼神都怪怪的,拿不定主意答还是不答,沈春妮立刻吓唬他。
“宋城禁烟力度有多高,警备司的长官们天天查,孟家根本不可能私藏大烟块,范先生看这东西这么淡定,怕不是您一早拿来,蓄意藏在这货里,好栽赃孟少爷!”
她骤然拔高声音,指着范醇的名字吓唬他。
范醇被吓的一个激灵,脱口而出,“没有没有,我只叫人放次品货,没放什么大烟块呀……”
“哈?”
人群一片惊讶声,沈春妮唇角的笑越发上扬。
“范老板说什么?”
范醇愣住,反应过来脸色惨白,眼神下意识的看游必方,急忙狡辩。
“不是不是,大烟块不是我放的,是孟大庆,他卖次品!用大烟块替代山货!”
沈春妮冷哧一声:“范老板这话我倒听不懂了,孟少爷人在宋城,宋城禁烟,他有大烟块,私藏着,不想着赚钱,却把大烟块塞在你的货你,怎么,益城大烟短缺,价钱高?孟少爷托您带货去卖?”
范醇人都傻了,沈春妮的话根本就是讽刺,他也听不出来,还以为沈春妮在给他找台阶下,木呆呆的点头,“是啊,就是孟大庆找我去卖大烟,长官,快把他抓起来!”
好赖话听不懂的傻缺!
蔡小官就是再没脑子,也看出是个什么情况了,破口大骂道。
“滚一边去!方才还说人家给你放次品,这会儿又说要联合你卖大烟!”
“你他妈哪句话是真的!”
围观的群众一下明白过来,情势一瞬反转,他们纷纷盯着范醇。
范醇吓惨了,腿软的坐在地上,望着游必方:“游少爷,你可要帮我啊,不是你让我给孟家的货里装次品栽赃他们的吗?”
一见孤立无援,立刻供出主使。
德性!
游必方脸色发紫了,哆嗦了一下,大叫道:“你胡说什么,谁让你做这种事了,你别胡说八道!”
范醇:“诶,游少爷,你不跟我说,我哪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我可都是听你的啊!”
“滚蛋!少栽赃我!”
游必方胆怯的往游家家丁身后退,沈春妮瞅准了时机,大喊一声。
“好啊,你们两个敢做出这种龌龊事!”
“兄弟们,给我打!”
“哈!”
孟家家丁和兄弟们早就气疯了,沈春妮一声令下,他们抄起手中的武器,大喊着冲上去,抓着游必方和范醇狠狠的揍。
“啊啊啊啊!”
人群里一阵大叫,乱成一团,游家家丁和游必方找来的客商都害怕了,没了力气,被人围住,也不敢反抗,只敢抱着头嗷嗷痛喊。
蔡小官看呆了,“这,这这这!”
他立刻指挥人要上去拦,季宗彦道:“站住。”
蔡小官一脚定住,回头看人,只见季宗彦神色懒懒,摸着手上的扳指,抬眸瞅他,眼光里都是气势。
“不该管的闲事别管,杵着看得了。”
蔡小官喉咙跟被人掐住了似的,叶城的季三少,果然名不虚传。
吓死个人哦!
他不敢动了,吩咐手下也不动,就看着。
沈春妮在旁边也看的过瘾极了,孟大庆手上的家丁和工人这几日都累死了,眼见着有点希望,卖出货去了,结果遭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气彪了,手劲儿格外打,揍的游必方和范醇鬼哭狼嚎。
谢樊走去沈春妮旁边。
“春妮,在宋城地界,闹大了不太好吧。”
沈春妮笑的眼睛亮亮的,揣着手道:“不怕,狠狠的揍,看以后谁还敢干这种腌臢的事情!”
有恩必报,也有仇必报,看见龌龊的事情,绝不姑息!
谢樊点头,对沈春妮的品性又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这个女孩,将来一定不输给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