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见他不说话,将这个问题更加具体地解释了一下:“被你不断偷窥成功的女人是一个弱女子,自己带着年龄还很小的孩子。如果你强行占她便宜,她甚至不会反抗,也不敢报警,因为你可以用她的年龄尚小的孩子来做威胁。也就是说,她不会抵抗,那么,你会在这种情况,潜到对方家里,去占她的便宜么?”
“我不会。”王树贺很肯定的回答。
“和心理医生一定要如实说出自己的感受,你如果隐瞒感受,会让我产生错误的判断。”
王树贺认真地思考了几秒,仍然做出相同的答案:“我不会。”
电话那头的医生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一个有些另王树贺失望的话:“你的情况我大体了解了,日后我会再找你。”
王树贺还在等待下文,医生却突然挂断了电话。他当时被搞得一头雾水。
一开始,他以为医生可能当晚是临时有事去忙了,对方会很快给他打回电话。但王树贺等了半个月,都没有等到医生的电话。他逐渐焦躁起来。
刚好在这个时间段,单位发了当月的工资。王树贺的心思再度活了起来。
某天晚上,他抵不住心内的诱惑,再度操起了老本行,打电话预定了自己之前曾有过偷窥历史的一家宾馆。因为那家宾馆适合偷窥的房间并不多,但对面的居民楼很有料,因此他需要提前打电话预定适合偷窥的房间。
预定好了房间后,他又紧张又激动。偷窥的行为让他产生极度的自我厌恶,但另一方面,他又战胜不了内心的欲望。他在痛苦中无法入眠,不由想起了那个心理医生。他之后给医生打过几次电话,但对方都没有接听。或许这件事注定谁也指望不上吧。
隔天晚上,王树贺住进了自己提前打电话预定的房间。他照着之前的样子,先取出自己花高价购买的望远镜,跟着关上房间的灯,偷偷来到窗户的位置,开始偷窥起对面居民楼的情况。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经常能捕捉到春色的几户人家。可今晚的情况却十分不乐观。那几户人家,要么就是关着灯,要么就是拉着窗帘。
有些失望的王树贺开始把目光移向其他住户,可他搜罗了好一会,也没有发现可供他产生快感的“猎物”。
偷窥了许久,却毫无收获的王树贺逐渐失去耐心。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晚可能白来了。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第一次,之前也不是每次都能得手。
正打算收手的王树贺,准备拿掉望远镜的前一秒,意外地瞥见了一个画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如果医生现在问他,会不会把这种欲望变成现实,王树贺觉得自己一定会给出肯定的答案。
女人很快又从厨房去到隔壁的卧室,并没有拉窗帘。她在卧室发了一会呆,不知在想着什么问题。过了一小会儿,女人突然开始做出要脱掉上衣的动作。
王树贺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出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让他始料未及的恐怖画面出现了。卧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从外面进来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手里握着一把尖刀,还没等他和卧室里的女人搞清楚状况,戴面具的人猛地将女人拉过来,用尖刀猛刺女人的胸部和腹部,卧室的窗户上被溅上了不少血。
王树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望远镜也从手里滑落。
他正惊魂未定的时候,手机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出来,他的心脏都差一点停跳了。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心理医生。王树贺用颤抖的手按了接听键,医生只说了一句话,却几乎吓破他的胆。
“你现在还会有偷窥的欲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