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之前也考虑过这一点,但关酥彤的话,还是大大地出乎了丁若白的意料。
两人赶到警局后,见到了已经被送到警局的物件。那把塑料材质的刀,单从外观上来判断的话,完全看不出是假的。丁若白也第一次见到了血袋的样子,只有薄薄的一层膜,用硬物轻轻一桶就会破。薄膜的颜色是肉色的,贴在身上完全看不出。
丁若白挠了挠鼻翼,不由笑了出来。居然还真被王树贺给猜中了。丁若白甚至这样想,整件事会不会是他和女教师搞出来的恶作剧,专门拿警局的人当猴子耍?现在有些人就是这么无聊。
这种想法并不是丁若白一时情绪化的产物,因为有几个疑点实在无法解释。
首先就是王树贺口中的心理医生。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个神秘的心理医生从头至尾只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是了解他的症状,第二次则是他偷窥到恐怖的画面之后,医生给他打电话只说了一句差点吓破他胆的话。除此之外,两人中途没有任何联系。时隔那么多天,心理医生是如何得知他当晚要到哪里偷窥的呢?
第二个疑问就是那个女教师,她出于什么动机,要配合一个陌生人演戏给另一个有偷窥癖的人看呢?
此外还有一点让丁若白觉得有趣,那便是女教师的家里也有适合偷窥的望远镜。是不是可以这么解释?她和王树贺两个同样有偷窥癖的人本来就认识?两个心理扭曲的人因为共同的爱好结识为好朋友,在一起相处时,碰撞出了一个更加扭曲的想法,自导自演一出戏,恶搞警局的人,即使知道这件事是违法的。
这种恶作剧的成本很低,他们俩只需要准备一把假的道具刀,和一个肉色的血袋。接着王树贺只需要到警局讲一个离奇的故事。事后再把两个道具扔在既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却又没那么难被发现的某个地方。
其实在回警局的路上,丁若白曾分别给王树贺和女教师白琳打了电话,两个人的电话都是无人接听,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丁若白的猜测,这两个人似乎都怕接到他的电话,或许在这个节骨眼,他们害怕面对警察吧。
之后没多久,于文忠将丁若白叫道办公室,问起了他这个案情的经过。
丁若白把自己的猜测同他讲了。于文忠听后表情很是严肃:“你认为是恶作剧?”
“直觉吧。如今国外有好多类似的事情发生,几个无聊的年轻人为了求刺激,搞一个假的案件出来,以此来欺骗警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必须严惩。你跟进一下这个案子。”
“没问题。”
最近一段时间,于文忠谈事情,喜欢单独找丁若白谈。他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丁若白的信任,当然也在一定程度上暗示丁若白,我很器重你,不要辜负关酥彤。
丁若白很聪明,猜出对方这样做的动机,同时也感受到一定的压力。
两人聊完偷窥案后,丁若白没有立刻离开。
于文忠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后说:“还有什么事么?”
“于队长,关于那件事,我还想和您聊聊。”
“哪件事?”于文忠蹙起眉头。
“就是藤龙的案子”丁若白声音极不自信,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阅书斋yszb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