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刚要反击,丁若白不给他还口的机会,立刻说话:“通过一个人的杀人手法,我们得知可以分析出这个人的性格特质。我先讲一个真实案例,曾经有一个女人,因为自己的女闺蜜抢走了自己的男友,她十分恼怒,对其产生了杀意。她决定杀人的时候,先是给对方喝了一定剂量的安眠药,然后再给对方服用剧毒物质氰化氢将其毒死。
“很显然,对待这样的杀人罪犯,我们犯不上紧张过度。这个女人虽然也杀了人,但通过她杀人的手法便知,她并不是生性残暴的人。促使她杀人的动机,也是在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内。一般来说,类似这样的疑犯在杀完人后,往往会迅速冷静,多数都会在杀完人之后有自首行为。
“我们再来看看这次的凶手。我特意问过法医,他说凶手刺的那一刀,几乎是一招毙命,直插心脏。法医说这种情况十分罕见。相信大家应该对此也有一定的了解。直插心脏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感觉上就像要刺穿一个吊在空中的装满水的塑料袋。因为袋子会滑动,所以在下刀的时候要又快又准,不能有一丝犹豫。
“凶手在杀人的时候,眼睛应该都不会眨一下。凶手给人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屠夫,被他杀害的仿佛也不是一个人,而是案板上的小动物。我举这样的例子够形象了吧?我再提醒大家一下,面对这样的凶手,一定不能过于心慈手软,必要的时候可以考虑开枪将其击毙。”
说完这些话,丁若白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于文忠这时说:“感谢丁若白同志的细致讲解。”
于文忠说完还带头鼓掌,但没有几个人附和。掌声稀稀拉拉,场面非常尴尬。仿佛只有丁若白一个人觉得无所谓。
于文忠自然知道大家因何不满,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都被他弄到了自己身边,说不照顾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关系户到哪里都是遭人反感的。
为了化解尴尬,于文忠轻轻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现在还有一件事十分紧急,根据咱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女钢琴老师白琳和凶手应该是一同失踪,这原本算是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因素,因为找到白琳,很可能就会直接找到凶手。但大家刚刚也听到了,凶手可能是患者,性格凶残,具有反社会倾向,如果白琳真的和他一同离开,恐怕会有危险。”
“有没有可能白琳是共犯或者凶手?”一个警察突然说。
“存在这种可能,但我觉得白琳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小,我们调查过白琳的档案,她并没有多动症史,也没有合理的杀人动机,顶多算是共犯,也基本上是在凶手的蛊惑下配合作案。”
会议结束前,于文忠和众警察说出了凶手目前的代号:。名字是丁若白起的,取自的后两个字母。用丁若白的话说,也有混蛋的意思。
当天晚上,离银口很近的一个名为“沌首”的村子边上,一个辛苦做完农活的拎着酒瓶的老农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感觉一阵便意,于是便来到离他很近的一棵粗壮的大树旁方便起来。
他正闭着眼睛享受排便带来的快感,隐隐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头顶上蹭来蹭去。
他好奇地抬起头,大概看清头顶的东西时,酒瓶直接从手里滑落,整个人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费力地咽了一口口水后,老农连滚带爬地朝村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