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好房门走出去,看到尤莫然满脸凝重地望着他,“怎么,又出什么事了?”
尤莫然把一双鞋递给他,“这是铮铮的这两天穿的平底鞋,我让人检测了一下,发现里头有些不该在这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房泷的眼神刹那间阴狠。
尤莫然道:“是麝香粉,对于孕妇来说非常危险的东西。虽然分量极小,但如果铮铮每天都穿着撒过麝香粉的鞋,胎儿一定会受影响。”
房泷震怒,整个人顿时散发出层层杀气。
“找、死!”
“是谁?!”
尤莫然摇头,“我不确定,每天进出这个院子的人不少,除了保镖还有我、佘慧和周青华,以及跟着他们送日用品和吃食进来的人。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动手脚的,应该只有我、佘慧和周青华三个人。”
房泷尖锐地盯着他的眼睛,沉默半晌,问道:“莫非是佘慧?”
“你怎么会觉得是她?”尤莫然十分惊讶,因为他和聂铮铮尚未把佘慧和房幼平计划谋害他的事情告诉他。
房泷勾起一侧唇角,“其实我早怀疑她有问题,只是找不到机会证实。”
尤莫然接连叹息:“当年她孩子因为意外去世,我和他内疚过很长一段时间,却没想到……”
“就算她再可怜,大可以冲着我来,为什么要对铮铮下手?”房泷眼睛里如何能容得沙子,当即吩咐心腹带上几个人,把佘慧控制起来。
等到尤莫然把她和房幼平所做的事情讲出来,房泷已然把她看作一个死人。
“是嘛,他们竟然还想怂恿铮铮谋害我?”房泷的嗓音如同寒冬腊月湖面上结成的冰,不断冒着森然的寒气。
尤莫然把录音发送给他,“你可以亲耳听一听。”
房泷黑着脸听完,露出冷酷微笑,“果然够狠,够毒辣。铮铮打算将计就计,却还是低估了佘慧的阴险程度。不过这件事没必要让她知道,现在他们俩落到我手里,就等着生不如死吧。”
“把佘慧和房幼平给我带进来。”
佘慧被押进来的时候还在无辜地叫嚷,一看到屋子里坐着的人是房泷,脸色骤变。
“老六,你这是做什么?”她强忍着心虚,浅笑着问。
房泷没搭理她,只斜睨着她身后瑟瑟发抖的房幼平,目光如同钉子投射过去,直钉他的心窝。
“幼平,听说你曾亲眼看到尤管家为我卸妆……真有其事吗?”
房幼平双脚瘫软,脸色煞白,勉力控制住身体没有跪下,却怎么也驱赶不走内心的恐慌。
他不停告诉自己眼前这个只是冒牌货,根本不用怕,可四肢还是颤抖,嘴唇还是哆嗦。
“你,你休要张狂!我早就准备好了揭发你的视频,如果我今天出了什么事,自然会有人把这份证据交给警察!”
房泷看着色厉内荏的房幼平,发出不屑的嗤笑:“就凭你?乳臭未干的东西,和我斗,至少也把脊梁骨挺直了再说。就你这种小角色我还真懒得放在眼里,但是你最愚蠢的就是不该触碰我的逆鳞!”
“说,是谁指使你的?”
房幼平一个没忍住,噗通倒地,下意识瞥向佘慧。
佘慧暗骂这个蠢货,心道完了。
但她早有谋算,自然准备有后招,此刻虽然慌张但还不至于退缩。
只见她轻轻一笑,扬起脸来,对他说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演戏?演技确实不错,但可惜啊用错了地方。你这种本事去混娱乐圈多好,保管能成为演技出众的万人迷。不过我也能够理解,毕竟房氏宝库的诱惑没几个人能抵御得了,包括你我。但这件事并不能报警处理,因为那样的话你也会露馅,所以我们不如好好商量一下,五五开如何?”
房泷狞笑不语。
佘慧见他没有立刻反对,胸有成竹地笑道:“房氏宝库里最值钱的当属传世柴窑,还有一尊夏鼎!我可以把柴窑给你,只要夏鼎。而其他的宝物我们全部五五分,也足够你挥霍半辈子的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合作?”房泷嗓音愈发冷冽。
佘慧从容不迫地说:“就凭我曾经趁你不注意,在帮你收拾老宅时保存了你的几根头发。是不是真正的房六爷,只要把这些头发送到房二爷手里,请他做个鉴定,就什么都清楚了。”
房泷眯起双眼,“看来你真是把什么都算计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