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默着。

片刻后，顾余先开口。

“我不能再找你了。”

他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说完便又沉默了，没有解释，没有铺垫，也不是商量，只是通知她结果。

一瞬间那种无力的感觉就像一块巨石朝她滚了过来。

想问他为什么？自己对于他来说又算什么？

可一切都显得多余，蒋心蕾说过他顾余是个聪明人，自然懂得孰轻孰重。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合作，为利而来自然为利而散。

到现在为止只有她一个人像傻子一般认真，别人却根本不在乎。

一切由不得她开始，亦由不得她结束。

那么……至少给自己留最后一点尊严吧。

“好。”她答应道。

语气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顾余有一瞬间的怔愣，她没有问他原因。

顾余的心不知怎么忽然有点疼。

这个女人就像一阵风，轻轻地来，安静地走，从不纠缠。

就像开始他找她合作的时候，她也什么都没问。

“顾总，我没事了，再见。”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

害怕再继续下去，她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她不能哭，哭就是认输。

慢慢地躺在了地上，不想动弹，也不想说任何话。

虽是在黑暗里，明楷杰也能明显感觉到姐姐低落的情绪。

他知道那通电话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可他不敢问，他不愿意去想如果姐姐不和顾余在一起，她该怎么接受妈妈给她安排的路。